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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第2页）

&ldo;李朝晚上玩儿什么呢？&rdo;

&ldo;有夜宴。高朋满座，银烛画屏，胡舞踏歌，玉笛箜篌。&rdo;

&ldo;哇&rdo;牌牌听她四个字四个字的，有一点崇拜了。

&ldo;我觉得你说成语的时候，特别像一个公主。&rdo;她枕着自己的手背说。

向挽笑意吟吟，轻轻对她皱了皱眉，向身后使个眼色。

晁新竟然听睡着了，呼吸安然地停驻她脖子后方。

牌牌恨铁不成钢：&ldo;我这个小姨，从小就不爱学历史。&rdo;

&ldo;从小？你怎么晓得，她幼时是什么模样？&rdo;

&ldo;我外婆说的。&rdo;

&ldo;你……外婆？&rdo;怎么牌牌还有别的亲人么？从未听她和晁新提起过。

&ldo;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外婆了，有时候，小姨想起来外婆的生日，会让我给外婆打个电话。&rdo;牌牌想了想，&ldo;从我到江城，打过三四次。&rdo;

&ldo;打电话……&rdo;向挽无意识地重复，&ldo;这许多年，只得三四回，你外婆不想你么？&rdo;

&ldo;想，有次外婆说着说着就哭了，嗷嗷哭，说想见见我，小姨发了好大的火，后来就不让我跟外婆打电话了。&rdo;

&ldo;我那次偷听到小姨在卫生间跟外婆吵架，小姨很不耐烦，说牌牌还小，让外婆不要跟我说一些有的没的。&rdo;

&ldo;可是外婆什么也没说呀，只说了想见我。&rdo;

向挽垂下眼帘，心内游移。

&ldo;哦，我外婆还说，她活不了几年了，走之前高低是想见见我。&rdo;

&ldo;好像说要被打死了。&rdo;

牌牌皱眉，她那时很担心，问晁新外婆怎么了，晁新却说外婆老糊涂了，说昏话。

向挽若有所思地&ldo;唔&rdo;一声，叫牌牌把被子盖好，然后关了床头的灯，就着月色入眠。

从水镇回来的第二天，接到赵女士的电话。

&ldo;乖乖，学校几号放假？今年过年早，你早点回来呀。&rdo;赵女士报了美声班，声音听起来更像在唱戏了。

&ldo;1月……中旬考完，&rdo;向挽回忆了一下，&ldo;考完我要赶几个影视项目，今年恐怕不会回去得很早。&rdo;

&ldo;哦哟，你上一年赶了个年尾巴才回来，那时候你跟我讲的，今年要早一点回来的哦。&rdo;赵女士有点不满意了。

向挽莞尔一笑：&ldo;我尽量。&rdo;

忖了忖，她又问：&ldo;干娘，若是我想……&rdo;

&ldo;带个朋友。&rdo;姜还是赵女士的辣，她老奸巨猾地笑着，于舟第一年带苏唱回家的时候，就是这个语气，哎，一模一样。

&ldo;男的女的？&rdo;赵女士现在很有经验了，凡事先问性别，其他的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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