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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3页）

女孩呻吟一声，抱住腿。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她的腿，那不是常晓春的腿，再往上看女孩的脸，也不是常晓春的脸。时光手上一松，女孩跌倒地上，委屈地哭起来。

&ldo;这人怎么搞的。&rdo;

&ldo;搞什么啊。&rdo;

路人纷纷指责他，他像听不到，站起来又把经过的人都撞一遍，离开了肇事地点。

&ldo;时光？&rdo;另一个蓝裙的女孩子站在人群外，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细长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说，&ldo;你怎么了啊？该不是以为被撞的那个是我吧。&rdo;

&ldo;不是你？&rdo;时光像是在对她确认。

她笑：&ldo;当然不是我，我过马路很小心的。&rdo;

他欣慰地抱住她说：&ldo;以后也要很小心，知道吗？&rdo;

她点头。刚才看到他为她担忧成那样，她顿时觉得为了这个人，一切都无所谓了，一切都值得了。

抱了常晓春一会儿，时光想起刚买的玉佛。身上口袋里都没有，一定是奔跑的时候掉了。他沿原路返回，在一棵树下找到断成两半的弥勒。

&ldo;好可惜啊。&rdo;常晓春捡起玉佛的肚子，时光拿着玉佛的头。

惶惶不安的感觉再度侵蚀了他。常晓春见时光面露愁容，抢过他手中的玉佛说：&ldo;正好我们一人一块。你戴佛头，我戴佛肚子，一看咱俩就是一对儿。&rdo;

时光撇撇嘴说：&ldo;白痴，这是在亵渎神灵。&rdo;

常晓春搓搓菩萨的脸：&ldo;那怎么办啊，好好儿的一块玉，能修吗？&rdo;

时光说：&ldo;不能了吧。&rdo;

最终，他们把断掉的玉佛送进了寺庙里，放在弥勒佛的佛案上，又拜拜才离开。

回到家之后，常晓春拿着最近收集的旅行社宣传单研究。时光洗了最近几天积攒下来的衣服，又擦了擦家具，拖了地板。这些活儿一向是时光做得比较多，常晓春也没在意。

晚上两个人吃了晚饭，看看电视，常晓春躺在时光臂弯里，昏昏欲睡。时光看她困了，把她抱上床，本来往常晓春的房间去，脚上顿了顿，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常晓春害羞地撒娇说：&ldo;不要啦，我有点儿累啦。&rdo;

时光不语，只是单纯地抱着她。过了好久，常晓春已经微微睡着了，时光在她耳边说：&ldo;给我唱首歌吧。&rdo;

常晓春哼哼一声：&ldo;我好困。&rdo;

时光亲了亲她的额头：&ldo;那你睡吧。&rdo;

静一会儿，他听到胸口传来小小的软绵绵的声音。

&ldo;thevioletsarescentgthewoods，aggiedisplaygtheir插rstothebeeswhenifirstsaidilovedonlyyou，aggieandyousaidyoulovedonly……&rdo;

那些遥远的记忆随着她的歌声流淌进他的心里。

她坐在窗边低吟哼唱的侧脸，长发从肩头滑落，她扬起指尖轻轻拨到耳后。那时，她是恬然的，透明的，像放在窗台上的玻璃杯，装了半杯的清水，阳光安适地照在上头，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把握起。

&ldo;thechestnutbloogleasthrutheglade，aggiearobsangloudfroatreewhenifirstsaidilovedonlyyou，aggieandyousaidyoulovedonly……&rdo;

那条黑暗的街道，她拦住他，用感冒还没好的嗓子大声说：&ldo;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想知道的话就让我来喜欢你啊，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告诉你答案，只要你敢！你敢吗？&rdo;

女孩的声音像细小的浪花，开在他的沙滩上。

&ldo;thebirdsthetreessangang，aggie，ofhappiertransportstobewhenifirstsaidilovedonlyyou，aggieandyousaidyoulovedonly……&rdo;

她唱着唱着，声音含进嘴巴，渐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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