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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小弟红着脸说：&ldo;你穿什么都好看。&rdo;

何丽萍说：&ldo;你还挺会奉承人呢！&rdo;

她说：&ldo;我有一件红裙子，跟那柿子叶一样颜色。&rdo;

他和她都把目光集中到河堤半腰那棵柿子树上。已经下了几场霜，柿子叶在阳光照耀下，红成了一团火。

小弟飞跑着去了。他爬到柿子树上，折下了一根枝子，枝子上缀着几十片叶子，都红得油亮。有一片被虫子咬坏了的叶子，小弟把它摘下来扔掉了。

他把这一枝红叶送给何丽萍。何丽萍接了，用鼻子嗅着柿叶的味道，她的脸也许是被红叶映得发红。

小弟为何丽萍摘红叶的情景被郭三看到了。摇着水车时，郭三老汉嘻嘻地怪笑着问小弟：&ldo;小弟，我给你当个媒人吧！&rdo;

小弟满脸通红说：&ldo;我才不要呢！&rdo;

郭三说：&ldo;小何真不错，奶子高高的，腚盘宽宽的。&rdo;

小弟说：&ldo;你别胡说……人家是知青……人家比我大十岁……人家个子那么高……&rdo;

郭三说：&ldo;这算什么！知青也知道干那事舒坦！女大十岁不算大。女的高，男的矬，两个奶子夹着脖，那才是真恣咧！&rdo;

郭三一席话把小弟说得浑身滚烫，屁股扭动。

郭三说：&ldo;雀儿都竖起来了，不小了。&rdo;

从这天起，郭三不停地说那些事给小弟说，小弟也忍不住地问郭三当&ldo;大茶壶&rdo;的事，郭三就把ji院里的事详细地说给小弟听。

小弟摇着水车老走神，何丽萍的影子在他眼前晃动着。郭三看着小弟这模样，便用更加y荡的话挑逗他。

小弟哭着说：&ldo;三大爷，您别说这些事给我听了……&rdo;

郭三说：&ldo;傻瓜蛋！哭什么，找她去吧，她也痒痒着呢！&rdo;

有一天中午，小弟去生产队的菜地里偷了一个红萝卜，放到水里洗净，藏在糙里，等何丽萍来。

何丽萍来了，郭三老汉还没有来。小弟便把红萝卜送给何丽萍吃。

何丽萍接过萝卜，直着眼看了一下小弟。

小弟不知道自己的模样。他头发乱糟糟的，沾着糙，衣服破烂。

何丽萍问：&ldo;你为什么要给我萝卜吃？&rdo;

小弟说：&ldo;我看着你好！&rdo;

何丽萍叹了一口气，用手摸着萝卜又红又光滑的皮，说：&ldo;可你还是个孩子呀……&rdo;

何丽萍摸了摸小弟的头，提着红萝卜走了……

小弟和何丽萍去很远的地里补种小麦。因为地头上要回转牲口，总有些空闲种不上。他们来到一块高粱地茬。早种的小麦已经露出了苗儿。高梁秸子耸成一个大垛堆在地头上。这时候已经是深秋了，天气有些凉了。何丽萍和小弟种了一回麦子，便躲在高梁秸垛前，晒着太阳休息。阳光又美丽又温暖地照she着他们，收获后的田野一望无际，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几只鸟儿在天上唧唧喳喳地叫着。

何丽萍放倒了几捆高梁秸，背倚着高梁秸垛，舒适地仰起来。小弟站在一旁看着她。她的脸闪闪发光，眼睛眯着，湿润的嘴微张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小弟感到浑身发冷，他感到嘴唇僵硬，喉咙好像被人扼住了似的。他困难地说：&ldo;……郭三跟李高发的老婆干那种事儿，……每天都去……&rdo;

何丽萍眯着眼，脸上的微笑闪闪发光。

&ldo;……郭三骂你咧……他说你……&rdo;

何丽萍眯着眼，身体摆成一个大字。

小弟往前挪了一步，说：&ldo;……郭三说你也想那种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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