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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第1页）

&ldo;噢……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下去，光从教堂内看，看不到地下室得楼梯。&rdo;

去看看总会有办法。亘作一个深呼吸。心脏的跳动还是有点儿不正常，好像醉酒的样子。另外，膝头打颤。

&ldo;脸色很青啊。再给你一杯水吧。最好再吃点东西。&rdo;

亘摇摇头：&ldo;谢谢。不过，喝点水就行了。没有时间了。&rdo;

艾尔扎拿来水喝冷毛巾。亘试去脸上的汗水，从心里感谢她。

&ldo;艾尔扎小姐，你还好吗？这个镇子‐‐惨不忍睹了。&rdo;

听亘这么说，艾尔扎含泪的眼睛转向窗外。她随即轻布来到窗前，拉下窗帘。

&ldo;『哈涅拉』‐‐就是为重建『大光边界』，需要一名牺牲者……这事广为人知，成了时间的原因。&rdo;

亘点点头：&ldo;在其他诚町也因此发身骚动。尤其在穷人和囚犯中发生了恐慌。穷人都很怕，他们认为自己除了生命，别无他物可奉献给女神，所以被选为人柱的可能性打。犯人怀疑联邦政府企图把自己奉献给女神，好让其他人平安无事。&rdo;

&ldo;噢……&rdo;

&ldo;趁着这种恐慌，人们迄今积聚的不满爆发了，有些地方发生了暴动或农民起义。&ldo;

艾尔扎仍旧拉着窗帘，她回过头来，紧锁眉头：&ldo;昨天父亲说，阿利基达的矿山发生了暴动。&ldo;

&ldo;对，没错。那边也派去了舒丁格骑士团。&ldo;

&ldo;是吗？&ldo;艾尔扎垂下头。

&ldo;这里的暴动表现为对非安卡族人的迫害了，对吧？镇上原本就存在那种土壤。&ldo;

艾尔扎幽幽的声音从窗帘里传出：&ldo;选人柱，偌大的世界上也就需要一个而已。不必闹成这样子吧？真没想到，，成了安卡族和非安卡族的对抗。&rdo;

亘沉默了。他不认为，只为一个人，便不会骚动。尤其对亘自己来说，入选的可能性是二分之一。

&ldo;托尼和我更担心的是……&rdo;艾尔扎回头过来，&ldo;不，连父亲和戴蒙主教都感到吃惊‐‐老神教在镇上安卡族人心中的影响如此深远。你也知道老神教的教诲吧？&rdo;

是老神创立了幻界。创世时，老神按自己的样子造了安卡族，安置在地上。但是，女神骗取了老神的幻界。为了给安卡族的繁荣制造障碍，女神还模仿自己造了其它种族。所以。到老神毁灭女神、作为幻界创世之神复活时，女神所造的其他种族也将灭亡，幻界将成为安卡族的乐园……

艾尔扎缓缓点头，一颗眼泪珠掉了下来，她继续说：&ldo;从这个教诲出发，每一千年就要为重建『大光边界』选人柱之类，就被视为女神迫害安卡族的谎言。他们说，肯定时安卡族人被选为人柱。即便只选一名人柱，此人对安卡族而言是个重要人材。故意把足以助老神复活、有勇有谋的安卡族选为人柱‐‐这就是女神的企图。&rdo;

亘嗤之以鼻：&ldo;真能胡扯。&rdo;

&ldo;是吗？&rdo;艾尔扎哀伤地望着亘说，&ldo;虽然你是个出色高地卫士，但还是个孩子。无论多么荒唐无稽，对于深信不疑的人而言，这酒是真实的。对于信老神教的人们来说，女神要选为人柱的，正是安卡族的救世主，所以无论如何要阻止。&rdo;

据说戴蒙主教在西斯蒂娜教堂召集大批安卡族信徒，举行礼拜和布道会。主教说‐‐所谓『哈涅拉』，并非什么重新布置『大光边界』的时刻，那是女神的谎言。对于了解真实情况的老身教徒而言，所谓『哈涅拉』，正是老神从天外通过北方凶星晓谕幻界，揭穿女神谎言、消灭信奉女神的肮脏种族的时刻。

&ldo;他说，对老身教徒而言，这是宣布圣战时刻到来的标志，要消灭女神，夺回幻界……&rdo;

艾尔扎的话化作冰凉的气息抚过亘的脸颊，他心头掠过一阵寒意。

&ldo;可鲁鲁德国营天文台并没有发布这样的见解。&rdo;

&ldo;是啊，不过，这对于醉心于戴蒙主教的人来说，是无所谓的。&rdo;

艾尔扎猛烈地摇晃着头，黑发凌乱。

&ldo;托尼就因此而被逮捕了。他说了跟你一样的话，想要保护受迫害的其它种族，托尼一个人敌不过他们。实在没有办法。他的工作室也被付诸一炬……&rdo;

沮丧之余，亘感到身子沉重，要陷入椅子里去了。那么，即便能救出范伦，他也做不了龙笛了？

但无论如何，不能置之不理。亘把空杯放在脚边，站起身。

&ldo;你打算怎么样？&rdo;艾尔扎问道。

&ldo;去西斯蒂娜教堂看看。&rdo;

&ldo;你一个人能怎么样呢？&rdo;

&ldo;不知道。不过，我想弄清情况。有那么多人未经调查和审讯就被关押在地牢似的地方，我不能置之不理不管。弄清事实后，找其它城镇的警备所做工作，可能会有用。&rdo;

艾尔扎终于能抓起窗帘站起来了。从她颤抖的双唇漏出话来：&ldo;托尼可能已经死了。父亲这样对我说的。他说，你再也见不到那个家伙了。&rdo;

亘扬起脸，坚定地望着艾尔扎说：&ldo;放弃还为时尚早。&rdo;

艾尔扎热泪盈眶，用一只手遮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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