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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家阳。&rdo;

&ldo;我听着呢。&rdo;

&ldo;我到这边安顿下来了。不过刚刚从同学手里买到电话卡，所以才打电话给你。&rdo;

&ldo;哦，没有关系。怎么样？顺利吗？&rdo;

&ldo;很好。很顺利。&rdo;

……

……

&ldo;我知道，这是你的安排。不过，之前走得急了，没来得及给你打个电话道谢。&rdo;

&ldo;没有关系。小事qg。&rdo;

远隔万水千山，声音在电话中总有稍稍的错后，通话的双方像吞吞吐吐，yu言又止。

你知不知道，我追到你家，想要见一面；你知不知道，我在飞机上做梦，好像又跟你飞去大连；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幽怨满腹的等电话，每每到深夜。

我的眼泪又流出来，不能作声，否则就是大声的哭泣。

电话另一端也没有声音，好久，她对我说，谢谢。

乔菲对我说，谢谢。

……

我压低声音：&ldo;还有事吗？我有文件要看。&rdo;

&ldo;……

那好，再见。&rdo;

&ldo;再见。&rdo;

我看着屏幕暗淡，关上电话，收线，上车。

车子在午夜的街头狂奔，像失去控制的断弦之箭。

我的眼前，是混乱的道路，绝望的人生。

车子一头撞在滨海路旁边的大树上。我的头磕在方向盘上，又在下一秒钟被气囊顶起，头向后顶在车座上，不能呼吸。

我再醒来，周围一片雪白。然后我看见家明的脸。我现在人在医院。我好像只有眼皮能动。

&ldo;醒了，就自己起来吃饭吧。&rdo;他说，&ldo;我们医院食堂伙食很好。&rdo;

原来没受大伤，我坐起来，自己倒水喝。

家明仔细看看我：&ldo;你有搞错没有？你自杀啊？&rdo;

&ldo;开玩笑。小小事故，我酒喝得高了点。&rdo;我说，&ldo;你通知我单位给我请假没？&rdo;

&ldo;今天星期六。&rdo;

&ldo;哦。什么时间？&rdo;

&ldo;下午2点。&rdo;

&ldo;你没有告诉爸妈吧？&rdo;

&ldo;没有，我也是刚刚过来。&rdo;

我脱了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衣服。要走的时候，家明说：&ldo;哎对了，明芳来做检查，我刚才看见她了，你不去打个招呼？&rdo;

&ldo;逗我呢？你看我现在láng狈的样子。&rdo;我说。我的头上还有小块的纱布和绷带。

我的车子已经被拖走修理了，我在医院的停车场找到家明的车子，开到门诊部的门口，看见做完了检查出来的明芳，身边是她的丈夫，我见过的周南。

这样看，她的肚子已经挺大的了。走路也不很方便，被她丈夫扶着，上了自己的车。我走在他们后面。可是，他们的车子开的歪歪斜斜，我一看，是左后胎没气了。

他们自己也发现了，我按按车笛，他们停下来。我也下了车。

见是我，两个人都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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