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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的婚礼一样急匆匆,别墅也是新装修的,虽然家具都已经摆放整齐,但是主卧的地板上并没有铺上厚厚的地毯。春天的白日阳光和煦,但是到了晚上还是冷的,雌虫跪在地上从浴室里头带出来的热气快速消弭后,发梢上滴落的水珠都是凉的,看上去像是一只可怜的落水狗。
陆泽垂眸,看着莱茵攥紧的手指,半响忽然伸出手一拽。
猝不及防,莱茵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那种强烈的雄虫的气息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但又害怕地想要远离,最后只能僵硬着身体乖乖坐在陆泽的腿上。
陆泽扣着莱茵的下巴让他抬头面向自己,随后伸手按住了莱茵眼尾的那颗小痣。陆泽喜欢摩挲这颗漂亮的小痣,就像他喜欢玩弄莱茵的手指,每当他做这些时都会静静注视着莱茵,将他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
比如,当他摸这颗眼尾小痣时,雌虫漂亮卷翘的睫毛会忍不住地颤抖,像是濒死的蝴蝶急剧的扇动翅膀;比如,当他抚摸雌虫的嘴唇时,对方会下意识抿唇,反而给他有了可趁之机;与比如,当他扣住雌虫冰凉细瘦的手腕时,他会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意识到后又会强迫着自己放松……
陆泽的手指顺着莱茵的手腕钻进了浴袍中,好似一条灵活的蛇,所过之处引得一阵又一阵的颤抖。
陆泽看着坐在他腿上的雌虫越发得软,他轻轻笑了,随后搂着莱茵的腰转身一翻。
天旋地转间,莱茵被他压在了柔软的被褥内,银发披散,面色绯红,惊慌失措地仰着头,就连那双他向来不喜欢示人的盲眼都睁开了。
陆泽附身,吻上了莱茵的眼睛。
眼皮上的温热湿濡仿佛惊人的痒,一直避讳厌恶的伤痛被是无忌惮的亲吻碰触,莱茵忍不住地偏过头,下意识挣扎,而他这一动作则让一直藏在发丝中的耳朵暴露了出来。
陆泽眸色深深,低头咬住了那小巧的耳,像是凶猛的野兽对储备粮做的那般,并不是一口咬断脖颈的凶残,而是有意为之的捉弄。
耳朵上的轻微的刺痛过后是那想要钻入耳中的痒,仿佛吸人脑髓,然而伴随着恐惧而来的是强烈的快|感,莱茵控制不住地发抖,发出小狗一样的呜咽声。
可是陆泽并没有丝毫想要放过他的迹象,掰过他的下巴夺了他的唇。呼吸在唇齿之间变得越发急促,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灵活的舌撬开他的牙关,追逐着无措的舌,细细舔过敏感的上颚,扫过颤抖的齿龈,比起此刻,婚宴上那个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几乎算不上吻。
湿漉顺着眼角留下,一直紧闭双眼的雌虫满脸痛苦地伸展着自己的躯体,竭力控制自己的颤抖,他在强迫自己配合陆泽,但他在无声哭泣,没有抽抽噎噎,没有涕泗横流,更不是呜呜咽咽丢人现眼,安静的哭泣总是惹人心疼的。
陆泽起身,扣着莱茵脖颈的手指也随之松开,他看着自己一松手就下意识将自己缩成一团的雌虫,声音淡淡:“害怕?”
莱茵颤抖着身体,眼角的泪水加速滑落,手指却颤抖着摸向陆泽的腿,像是在讨饶,又像是在祈求疼惜。
陆泽的视线落在莱茵的脖颈上,刚刚他扣着的那处留下了一圈红痕,他真的太白也太嫩,随意触碰都会留下印记。
腿上的手冰凉,陆泽感受着那只带着颤抖贴上来的身躯,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了莱茵,像是哄小孩一般拍了拍他的背脊:“别怕,不会弄疼你。”
说着,陆泽撩开散乱的发丝在莱茵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这一吻不似刚刚充满情|欲,带着柔和的安抚,鬼使神差地,莱茵的颤抖减缓了。
陆泽抱着莱茵靠在床头,他半闭着眼睛,搁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已经取下,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莱茵的背脊上轻拍。
一派温馨。
急促的呼吸声逐渐平缓,空荡荡的主卧再度恢复平静。
忽然怀中的身影动了动,陆泽轻拍的手一顿,缓缓睁开了眼睛,注视着仰头亲吻自己下巴的雌虫。他闭着眼,眉心微微拢着,像是感到风平浪静后冒出洞穴的小动物,轻轻舔舐着陆泽的下巴,随后循着吻上了陆泽的嘴唇。
陆泽眼眸渐深,滚烫的手掌扣住了莱茵的细腰,意有所指:“不怕了?”
回应他的是莱茵的一声呜咽和更加湿濡的吻,对方像是喜欢舔人的小动物,他的亲吻比起吻更像是在舔,艳色的舌尖像是灵活的鱼在他的嘴唇间游走。
莱茵是一个优秀的学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学会。
喘着细气的雌虫仰起头,他染着红晕的脸努力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您说,不会弄疼我。”
他们已经结契了,面前的雄虫是他的雄主,识趣的雌虫都知道他们绝不该惹得雄主厌烦,这是雌虫的宿命。礼仪老师在摆弄他的身体式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身为雌虫要懂得利用雄虫的喜爱,雄虫是一种极其容易失去兴趣的生物,要趁他们还感兴趣时抓紧他们,早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虫蛋,最好是雄子。
从小到大,莱茵极少接触过年长者的教诲,然而这迟来的教导却是教他如何勾|引雄虫。
莱茵抿紧唇,抬手解开了自己在被褥翻滚间已然散乱的浴袍。
柔软的浴袍像是面纱一般被拉开,露出里头带着骨感美的躯体,莱茵朝陆泽的方向倾身露出了自己浮着浅色虫纹的脖颈。
并不像寻常的军雌那样浑身健硕的肌肉,莱茵的身形较为瘦削,但是不是那种骨头架子,皮肉恰到好处地包裹着筋骨,该有肉的地方都很有肉,像是一尊细瘦长颈的白瓷,入手温润细腻,最适宜反复把玩。
陆泽眯起眼,空气中一股信息素的味道逐渐弥漫。
陆泽伸手接过了朝他跌落的雌虫,怀中的雌虫软成了一滩水,睁着迷蒙无神的双眼,朝他吐着细细的气。
窗外不知何时下了一场雨,时而淅淅沥沥,时而狂风大作,但是打在身上又痒又麻,但奇怪的是,雨水过后不仅没有驱散燥热反而让浑身都热的发了红。
疾风骤雨总难歇,春天的雨水丰沛,常常会纠缠一整个夜晚。
手下的腰肢软的要命。
陆泽使力一按,听到了几乎岔气的哭声,他拍了拍怀中止不住颤抖的雌虫,薄唇吻去对方眼角的湿濡,轻声安慰:“别哭。”
然而和他轻柔低缓的安慰声不符的是他越发凶猛的动作。
手下汗湿了的肌肤再一次痉挛,陆泽将怀中发抖蜷缩的雌虫紧紧扣进怀中,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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