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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理想国1（第12页）

特：怎么能呢？恐怕你的意思是指看不见，而不是指看得见。

苏：广义的德性，我们现在不讨论。我的问题是：事物之所以能发挥它的功能，是不是由于它有特有的德性；之所以不能发挥它的功能，是不是由于有特有的缺陷？

特：你说得对。

苏：如果耳朵失掉它特有的德性，就不能发挥耳朵的功能了，是不是？

特：是的。

苏：这个说法可以应用到其他的事物吗？

特：我想可以。

苏：那么再考虑一点：人的心灵有没有一种非它不行的特有功能？譬如管理、指挥、计划等等？除心灵而外，我们不能把管理等等作为其他任何事物的特有功能吧？

特：当然。

苏：还有，生命呢？我们能说它是心灵的功能吗？

特：再对也没有。

苏：心灵也有德性吗？

特：有。

苏：特拉叙马霍斯，如果心灵失去了特有的德性，能不能很好地发挥心灵的功能？

特：不能。

苏：坏心灵的指挥管理一定坏，好心灵的指挥管理一定好，是不是？

特：应该如此。

苏：我们不是已经一致认为：正义是心灵的德性，不正义是心灵的邪恶吗？

特：是的。

苏：那么正义的心灵正义的人生活得好，不正义的人生活得坏，是不是？

特：照你这么说，显然是的。

苏：生活得好的人必定快乐，幸福；生活得不好的人，必定相反。

特：诚然。

苏：所以正义者是快乐的，不正义者是痛苦的。

特：姑且这样说吧！

苏：但是痛苦不是利益，快乐才是利益。

特：是的。

苏：高明的特拉叙马霍斯啊！那么不正义绝对不会比正义更有利了。

特：苏格拉底呀！你就把这个当作朋迪斯节的盛宴吧！

苏：我得感谢你，特拉叙马霍斯，因为你已经不再发火不再使我难堪了。不过你说的这顿盛宴我并没有好好享受——这要怪我自己。与你无关——我很想像那些馋鬼一样，面前的菜还没有好好品味，又抢着去尝新端上来的菜了。我们离开了原来讨论的目标，对于什么是正义，还没有得出结论，我们就又去考虑它是邪恶与愚昧呢，还是智慧与道德的问题了；接着“不正义比正义更有利”的问题又突然发生。我情不自禁又探索了一番。现在到头来，对讨论的结果我还一无所获。因为我既然不知道什么是正义，也就无法知道正义是不是一种德性，也就无法知道正义者是痛苦还是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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