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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对于这招俞亮并不服气,他选择了上去直接冲断白棋,结果下一手又被褚嬴给压了。时光暗暗皱了皱眉头,左下角的两块黑棋已经明显有被白棋切断的风险,俞亮却像是还没有发现,还想坚持勉强作战,向上长了一手。褚嬴紧接着他这一步往下一挡,又跟着他在二三路补了几手棋,成功把俞亮刚刚圈住的那块地盘给围了起来。最后再往上来了一手拆二,把自己这一片的白棋彻底安定了下来。
这一次,俞亮想得比前几次更久了些。然后,他选择了往上落子在七之四上。褚嬴认真想了一下,眉头开始有些发皱。俞亮这孩子,虽然已经很有些棋手的样子,但毕竟还没有俞晓旸那样老辣。他这样的想法或许对付时光这类毛头小子还能受用,但拿到褚嬴这个千年老鬼面前来摆,未免也太过天真了。
“九之五,跳!”褚嬴面无表情地立刻给他来了一记当头棒喝。
这下好了,黑棋在这一片所有的部署都成了落地西瓜,彻底被白棋切成果盘了。时光看着棋盘上的态势,猛地用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睛,然后生无可恋地看着对面一筹莫展的俞亮,满脸都是一副大哥你到底在干嘛的表情。
这局棋到了这里,俞亮显然要比时光更加清楚自己的处境。他的棋现在乱套了,刚才勉强镇定下来的紧张感又再度冲上头来,连同褚嬴八年前的两局和一年前在网络上的那局给他留下的挫败感一起,绕得他脑子里嗡嗡直响。
是的,他一直在追逐褚嬴,追逐他印象里的那个神。可那时,他只认为那个人是时光,是一个对围棋有着特别天赋的孩子而已。而今天,当他真正面对这个神的时候,即使眼前坐着的人依然是时光,可传到他耳朵里的每一声陌生的指示,却又分明在提示他,那只曾经从棋局另一边的黑暗里伸出来,让他迷惘不知所措的鬼手,又一次伸到他面前了。
那是一只连他从小最崇拜的父亲,都没有战胜的手。一座比他从小拼命努力攀爬至今,都还无法轻言逾越的山峰还要高的另一座山。
“十五之五,连!”到这一手为止,棋盘上的态势已经形成了转换,面对又厚又强壮的白棋,黑棋基本已经没有什么优势和反抗的余地了。
七十手,只有七十手。一般平时跟普通人的对局,胜负应该刚刚开始才对。时光有些同情地望着俞亮,就像小时候在黑白问道时那样。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只觉得是褚嬴在欺负他的小屁孩了。棋局定胜负,胜败本来就是寻常事,更何况对手是褚嬴。这样的降维打击,会输掉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不过对于已经努力追逐了那么久,那么认真的俞亮而言,下出这样的一局棋被中盘判负,还是未免唏嘘的。
曾经,那个狂奔在大雨里的围棋少年,终于追到了他要追的那个人。尽管一切并不尽如他当初所想的那样。但这人生漫漫,还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不是吗?
兰因寺里的钟声突然鸣起,伴着风一下一下传响在山间。对着这局棋枯坐良久的俞亮,终于像是被叫回了神来似的,慢慢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深深朝褚嬴鞠了一躬,郑重道:“我输了!多谢赐教!”
褚嬴忽然有些恍惚,刚才看他对着棋盘一言不发的样子,分明还是和当年一样有着委屈和不甘心。可他现在已经不会哭着糊棋盘了,而是学会了他父亲的那份胜固欣然,败亦可喜的平常心。褚嬴努力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时光见状正想去扶他,却被他拒绝了。
当年那个会为输赢而哭泣的围棋少年,现在已经成为一个真正值得他尊敬的对手了。有些事,他觉得自己也应该亲自去做。
褚嬴颤颤巍巍地站直了身子,虽然经过十几天的养息和复健,他的手脚已经有了知觉可以做一些慢动作,但要真正像普通人一样行动起来还是有些不太协调。可他仍然坚持向自己的对手行了欠身礼。尊重每一个真正热爱着围棋的棋士,那是他刻在这副僵化的躯体里一千多年的习惯。看着他能够独自站起来行礼的样子,时光和俞亮忽然不约而同地讶异着彼此对视了一眼,而后三个人都会心地笑了。
无人看见的竹荫之下,周琼正站在那里远远看着他们一脸安然。六十几年的摸爬滚打,让曾经眼里扑闪着天真的少女,也练成了今天纵横黑白的老江湖。她仿佛突然记起,自己也是有很多很多年都没有看见过小小的少年们那样追逐梦想的拳拳赤诚之心,和毫无保留的开怀笑声了。
午饭过后,时光和俞亮扶着褚嬴在竹林里走完两圈,褚嬴开始觉得自己的手脚似乎比昨天更轻松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午他自己坚持着站起来过的关系。不过,这倒是件好事。从竹林回来的时候,时光和俞亮不时地放开手让他自己走,他竟也能慢慢地自己走回来了。虽然还不能像以前那样又跑又跳,但总算也是个好的开始。
之后,三人又回到了钟灵塔前的石桌边上,开始复盘上午的那局棋。时光和俞亮还像上午那样对坐着,褚嬴则从旁给他们讲解这局棋上的每个布局关键点,和双方当时的想法用意,以及失误的地方。跳出了局中人的求胜欲和视角重新再摆这局棋,就连俞亮自己都似乎心境清明了许多,有些错误的地方甚至不需要褚嬴指点,他自己也已经能想到更好的解法。
俞亮就是俞亮。巨人肩膀上长大的孩子即使偶有犯浑,也并不代表他会轻易从巨人肩膀上掉下来。大概这就是当初,时光总会羡慕他的缘故吧。至于时光自己,如果没有遇到褚嬴,人生或许也会是另一种样子。
那两个人讨论得起劲的时候,时光不知怎么地忽然就想到了这些事。他认真地看着正在思考的俞亮,也认真地看着正在讲解的褚嬴,忽然就理解了小时候老师常说的良师益友的样子。所以,不管怎样,他们现在能围绕在他的身边,他也算得上是个十分特别的幸运儿了吧。
感谢上苍,也感谢一切他叫不上来名字的神佛,让褚嬴又回到了他的身边,让俞亮也及早地与他和解了,没有蹉跎掉他生命中更长的岁月。
下午的钟声伴着轻风再次传响在山林之间,钟灵塔上檐铃声声,外围翠竹层层,就连竹荫也翻腾着碧浪,发出阵阵沙沙沙的声响。这一方宁静安逸的佛门净土,果然像是有着一种神奇的驯服力,让从来都在都市喧嚣里奔忙过活的时光也有静下心来跳脱世事局外,欣赏青山白云,飞鸟落花的闲情逸致了。
偶然间,远处林间小道上开始有细碎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正吸引了刚从棋局上走神的时光。他好奇地转头去看,一眼便见到个衣着款式和褚嬴差不多,年纪则和江雪明类似的古装小丫头,满脸兴奋地笑着从竹林小道上冲了出来。
“思玄!”
一声久违的呼唤,一个久违的声音,穿越千年,如梦一般。时光还在好奇这女生是从哪冒出来的;俞亮也本能地抬起头,望着远处跑来的陌生女孩一脸懵圈;而正背对着这个方向给孩子们讲棋的褚嬴,却在此刻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他反应得过来这个名字,那是他弱冠的时候,教他下棋的先生给他取的。到现在,整整一千多年没有人这样唤过他了。某些时候,甚至连他自己都已经记不起来了。他也反应得过来这个声音,那是他曾经收藏在心底最后的思念和伤疤。到今天,也整整一千四百九十五年七个月零十五天没有听见过了。可是每当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却没有一天真正忘记过。
一颗棋子顺着他的衣袖从棋盘上跌落,像是刻在他脑子里的时间转动的声音。他有些不敢相信,更不知道该不该回头。那是一段隔着一千年五百年都还在隐隐作痛的回忆。那是一个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被梁武帝昭告天下病故了的人。如果她还活着,那他当初的伤心绝望和一心求死,岂不是显得太傻了吗?
可是,这明明就是她的声音。而他自己现在,不也已经是活生生的人,不再是曾经虚无缥缈的样子了吗?
“敏则……”想到这里,褚嬴忽然喃喃了一声,慢慢朝这边转过身来。
不远处的翠竹映衬之中,她还如他记忆里当年的模样,穿着粉色的桃花衣裙,梳着精巧的灵蛇髻,像三月春风里盛放的桃花一般,明眸皓齿,娇俏可人。脑袋一歪,眼珠一转,就连神情举止都没有丝毫变化。真的是她。那个既会出各种幺蛾子气得他七窍生烟,也会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保护他,还会答应陪着他品棋论剑,焚香抚琴逍遥一生的南梁栎瑶长公主。
“思玄!!”刚才褚嬴背对着这边,萧令姿还一时有些克制怕认错。现在明明白白见到是本人无误了,她果然放飞自我张开双臂冲过来,然后直接朝褚嬴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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