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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什么标本呢？&rdo;

&ldo;最开始我也不明白。在发黄的液体中央，不知什么生物的尸骸，呆呆地浮在那里。

&ldo;我问他那是什么，他如数家珍，这是耗子，那是豚鼠……&rdo;

&ldo;他说那是耗子和豚鼠的标本？&rdo;

&ldo;是那么说的，但是看上去不像，怎么说呢，那些生物都……都严重变形了。&rdo;

&ldo;变形？&rdo;

&ldo;直到他说，我都觉得看着不像耗子，眼球像要撑破眼皮一样向前突出，上唇和下颚不能准确地咬合在一起。鼻子下面左右两侧高度不同，嘴角也比平常的耗子更向后咧开，牙齿奇形怪状。其中一只脚非常短，体表有的地方根本没有毛。&rdo;

&ldo;畸形吗？是个畸形的耗子吗？&rdo;

&ldo;对。豚鼠也大致一样。在搭乘泰坦尼克号的旅途中，他小心翼翼地携带着的标本中，没有一个是我们认识的正常的生物尸骸。

&ldo;我只去过阿莱克森的头等舱一次，傍晚，黄色的夕阳透过舷窗照射在他房间里的红木桌上，在那样的光线里，他像个孩子在高兴地炫耀玩具，从黑色的大皮包里拿出一个个缠着厚厚的纱布的大标本瓶，解开纱布后排列在那里。&rdo;

&ldo;噢，真是奇怪的爱好，的确阴森森的。&rdo;

考古学家也不由得说道。

&ldo;标本瓶都排列好之后，他搓着手，从里边挑出最引以为自豪的一个向我展示，那是一个相对较大的瓶子，里面的东西令我毛骨悚然。&rdo;

&ldo;什么东西呢？&rdo;

&ldo;阿莱克森对我讲的原话是&lso;这是未来人&rso;。&rdo;

&ldo;未来人？&rdo;

&ldo;对。他说那就是我们人类未来的姿态，言语自信得如同救世主在宣示神谕。他亢奋地表示，我们这令人诅咒的文明会不可阻挡地向前发展，最后会创造出那样的人类。&rdo;

&ldo;那么，那到底是什么呢？&rdo;

&ldo;是婴儿的尸骸。可能是人类的婴儿。装着&lso;未来人&rso;的标本瓶有好几个，大小不一。不知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呢，还是尚在母体中的胎儿，或许二者都有吧。&rdo;

&ldo;不是普通的婴儿吧？&rdo;

&ldo;很难说是人类的婴儿。张着两手两脚，好像是普通婴儿的姿势，但是，只让人觉得是怪诞畸形的肉团。&rdo;

考古学家一直表情凝重地听着。

&ldo;有的婴儿头盖骨裂开，内部的大脑组织流溢出来。有的婴儿头部膨胀，像气球一样充满了玻璃瓶，或者是头部变形，中间凹陷，看不出是人脸。眼睛都瞪了出来，嘴唇也呈奇怪的形状，向左右外翻开。嘴巴大张，似乎正对我们发出无声的怒吼。&rdo;

&ldo;他从哪里弄来这些东西的？&rdo;

&ldo;我问过，但是他不肯说，只是反复强调那的确是人类，是人类本来的模样。&rdo;推理作家说到这里停住了，&ldo;看来，不只是旧邮票和古钱币，还有人收藏各种各样的奇怪东西。&rdo;

尼罗河，埃及3

两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米克尔长高了，脸庞也完全变成了大人的模样，她已经从一个小姑娘成长为一个大姑娘，村里前来求婚的男人络绎不绝。

一天，外出打渔的父亲没有回来，据其他船上的渔夫说，父亲的小船不幸倾覆了，他被冲到下游去了。但是母亲却对米克尔说，父亲是故意逃往陆地去了。母亲从此郁郁寡欢，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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