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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第2页）

徒单衡道：&ldo;不看你可别后悔，万一后来发现漏掉的才是缘份，日后见到心动的时候已经罗敷有夫了，你要学赵王吗？&rdo;

完颜康一字一顿地道：&ldo;我信我自己！&rdo;

&ldo;信你还不如信我。&rdo;徒单衡一指堆的这许多卷轴，两臂一伸，都抱了走。

完颜康摇头而笑，让他颁布律法，现在也不敢讲婚姻自由的。既然大家都不自由，那他就后天下之乐而后好了。将手背到背后，慢慢踱去见包惜弱。才到宫门口，却见一位中年妇人，着诰命服色，身边一个盛妆的少女，两人相扶往内而去。

完颜康止住了脚步，见两人进去了，过不一会儿，那少女却被宫女引了出来。少女初时微低着头，走到凉亭子里坐着，上的茶点她也不动，仿佛一座雕像。又过片刻，少女抬起头来，她不顶美，却自有一股温婉和顺之气。完颜康略有些扫兴，却听宫女说：&ldo;天儿热啦，您少坐，我去取扇子来。&rdo;少女道声&ldo;有劳&rdo;，声音也是温温柔柔，却又没有太多的特色。

完颜康愈发觉得无趣，却见这少女忽然动了，四处张望了一下。完颜康心下觉得奇怪，止住了离开的脚步。却见少女好奇地将周围都打量了一回，又将亭内石桌上的盘盏都研究了一遍。

完颜康微微一笑，心头忽然一动，走上前去。他没有放轻脚步，少女很快从里到外听到了，微颦着眉头望过去，少女的表情变了数变，终于化作一丝恭顺，行了大礼。

完颜康跨步走来，命她坐下，问道：&ldo;你知道我是谁？&rdo;

少女与他对坐，脸庞微红，从她肩膀衣裳的微动来看，她的拳头一定在袖子里攥得颇紧。咬了一下唇瓣，少女用自以为很正常，实则带了些紧张的语调道：&ldo;是。在这里的青年男子，又能有几个呢？何况，圣尊之饰不同凡人，再作不认识就是装傻啦。&rdo;

这回答并不让人讨厌，完颜康问道：&ldo;你是哪家的？&rdo;

少女轻声道：&ldo;妾孔氏，祭酒之女。&rdo;

祭酒大人气质倒是儒雅，长相却不能说是美男子，他的女儿能生成清秀少女，也是不容易。完颜康笑了，拖长了调子：&ldo;哦‐‐太后召见？&rdo;

&ldo;是。太后召见，见说的话儿臣女听了不自在，怜惜臣女，许臣女出来散心。&rdo;

&ldo;不自在？&rdo;

少女犹豫了一下，近乎大胆地道：&ldo;如今朝野上下，沸沸扬扬，为的都是您的大事，您不会不知道的。&rdo;

&ldo;哦？&rdo;完颜康觉得有点意思了，&ldo;你说的话很有意思。&rdo;

&ldo;照参拜之仪对答最是合乎规范。从来父母之命，没有我们置喙的余地。可心里，总是有些想法的。我不能挑选中意何人，还可以让或许给我带来最大幸运或是最大不幸的人挑选我。您要不喜欢，总是能说出来的。这样，我就避过了一个讨厌我的人。&rdo;

&ldo;如果被你讨厌的人看中了呢？&rdo;完颜康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ldo;讨人喜欢很难，让人讨厌却不是那么难的。&rdo;少女见他没有生气，胆也渐渐大了起来。

一只修长略出现在她的面前，掌心向上，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薄茧：&ldo;你可以选，不会有别人知道。&rdo;

&ldo;不问诗书技艺吗？不问家风修养吗？&rdo;

&ldo;已经够了。&rdo;完颜康依旧平伸着手，直到一只细嫩细白的手掌放上了上来，一肌肤相触之时，完颜康能感觉得到她的轻颤。软而暖。活的。五指收拢，像拢住一只扇着翅膀的粉蝶。

&ldo;不声不响，居然做这样的事情！还说自己不在意，还不是自己&rdo;徒单衡抱怨了起来，此时距完颜康大婚已经有些时日了，徒单衡见完颜康过得红光满面而不是一脸怨气，才好抱怨出来。

完颜康道：&ldo;你也满意，我也满意，有什么不好？&rdo;

徒单衡闷闷地道：&ldo;不好在宋蒙僵持，若是久攻不下，又会来找我们的麻烦啦。&rdo;

完颜康轻叹道：&ldo;这样的麻烦还少了吗？没道理宋国做得到的，我们不去试上一试。&rdo;

徒单衡道：&ldo;我一直觉得很奇怪，若说因为太后，你心向汉化，为什么你总不喜欢宋国？&rdo;

完颜康道：&ldo;我要怎么喜欢它？&rdo;

徒单衡终于确定了一件事：&ldo;你这是恨铁不成钢吗？&rdo;

完颜康顿了一下，轻声道：&ldo;是啊。如果它能顶住，我何必？若是金国能有一位孝文帝，我又何必？我小时候，想当大侠来着。&rdo;

&ldo;大侠都被你逮牢里。孝文帝？&rdo;徒单衡重复地念着这三个字，与完颜康面面相觑，半晌，指着完颜康道，&ldo;不会是那个孝文帝吧？你……是为了不染腥膻？&rdo;

完颜康也怔住了：&ldo;原来我真是志存高远。&rdo;

徒单衡一脸的难以置信，又转为相信，问道：&ldo;还做下去吗？&rdo;

&ldo;嗯。&rdo;

&ldo;临安来使求和了，他们被逼无奈，想要联合攻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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