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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抱歉?&rdo;闻薄天眯眼，&ldo;抱歉就完了?&rdo;

一旁小弟拿过来一件校服，闻薄天拎起来一看，往柴龙脸上狠狠一甩。

&ldo;你他妈职业拳手输给一个高中生?!&rdo;

他的声音带着回音在空旷的地下泳池绕来绕去。

闻薄天很年轻，从前他就长了一张不错的脸蛋，现在更是精雕细琢，挑不出任何毛病。他刚游完泳，穿着条泳裤，外面披着一件黑底红纹的丝绸睡衣，配上他过于苍白的肌肤，整个人透着股病态的贵气。

只可惜，再完美的外表也掩盖不住他神色里的狰狞阴毒。

他转头，轻描淡写对旁边的小弟说：&ldo;把他妈的药给我停了。&rdo;

柴龙闻言，紧张地抬起头：&ldo;别!&rdo;他往前走了半步，&ldo;求您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真的是对手……太出乎意料了，我没准备好。&rdo;

&ldo;你不要给我说这些没用的。&rdo;闻薄天手掐腰，站到柴龙面前。&ldo;你是热场的，懂吗?&rdo;

身旁小弟递来一杯鲜红的饮品，闻薄天一饮而尽，面无表情道：&ldo;在小爷正式复出之前，你要持续不断地找那对狗男女的麻烦。以此为条件，我才会让医院帮你妈免费治病。&rdo;他摊开手，&ldo;我现在是出不去，才会给你机会。你是前菜，现在馊了，你自己说怎么办吧?&rdo;

柴龙还是那句话：&ldo;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rdo;

闻薄天：&ldo;你都这个德行了，还要什么机会?&rdo;

柴龙头垂首，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声音沙哑：&ldo;只要您不停我母亲的药，我什么都肯做。&rdo;

闻薄天抱着手臂来回走了两圈，眯眼琢磨了一会，半晌，轻轻扬了扬下巴。

乔以莎在做一个关于过去的梦。

这种类似的梦她做过无数次了，内容大同小异。梦的前半段总是不好的，关于暴力、血腥、恐惧，还有胁迫……但后面总会有一个转折点，月空中亮起黑星，在那之后，天上地下，一片鸟语花香。

她对这梦很熟悉，熟悉到跟吃自助餐似的，都已经可以自己添加细节了。

这一次，她也一如既往等着转折点到来，然而在她的期待值被调到最高的时候，电话响了。

她按断，眼睛也不睁，祈盼能把梦续上。

下一秒，电话又进来了。

乔以莎眼睛开了一道缝，手机拿到耳旁，对方声音低沉，与窗外松软的日光形成鲜明对比。

&ldo;想赖账?&rdo;

她还未完全从梦中清醒，没出声。

洪佑森：&ldo;别装死。&rdo;

乔以莎勉强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有点低血压。她手按着额头，沙哑道：&ldo;我们去哪?&rdo;

最后他们约在市图书馆一个独立借阅室，大早上没几个人，安静得如同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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