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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我带九枝追上他。&ldo;这样来得及么?&rdo;我问。

&ldo;来得及，&rdo;月离道，&ldo;两日到抚阳，出了抚阳，旁边便是慈言山。&rdo;

&ldo;我是说，沈落不会跑吗?&rdo;

&ldo;不会，&rdo;月离说得笃定，&ldo;我想，虽然你说你没能伤他分毫，但他一定伤了元气，不然不会离了不破山这么多时日，才只走了这么点路。他大概是要在慈言山恢复力气，短时间内跑不了。&rdo;

这倒是中了元卿的猜测。

啊，所以我这么厉害的吗?

&ldo;但你方才说，你们有十二支玄师，那就该有十二位统领，&rdo;我想想，又说，&ldo;为何苍黄说的，却像是只有十一个人?&rdo;

月离沉默半晌。&ldo;还有一人，来不了。&rdo;

&ldo;为何?&rdo;

&ldo;她还在云鸣山深处，正领罚。&rdo;

&ldo;领罚?做了什么?&rdo;

月离又默然一阵，忽然问我：&ldo;你知道&rso;借腹遗子&rso;么?&rdo;

&ldo;什么?&rdo;我没听懂。

&ldo;借腹遗子，&rdo;月离说，&ldo;是一道禁术，可以将自己腹中的孩子，移到另一位女子身上，由这位女子把孩子生出来。&rdo;

我听得一惊。&ldo;还可以这样?&rdo;

月离点点头。&ldo;这是有违人伦道义的事，只在山上古书中有记载，这些书平日里只有堂主可翻阅，寻常玄师不许轻动，也并没人真的做过，但她还是偷偷学会了。&rdo;

既然是生孩子，那这人肯定就是女的了，&ldo;她……是和你一样的身份?&rdo;

&ldo;芳岁，&rdo;月离说，&ldo;她名唤芳岁，是卯支的统领。&rdo;

提到芳岁，他神情有些复杂。&ldo;她怀了身孕后，原本瞒着山上众人，暗中施了借腹遗子的法术，但后来还是被山祖看破，除去了她统领之职，又罚她站在山后瀑布下，日夜冲刷，一年为期。&rdo;

一年?你们真够狠的啊……

&ldo;可是，既有身孕，生下来便是了，为什么要罚她?&rdo;我又不懂了。

难道云鸣山不让生孩子?这得是一群什么人?

&ldo;若是普通身孕，自然不会，&rdo;月离说，&ldo;但她怀的，是不该怀的孩子。&rdo;

他顿了顿，又道：&ldo;沈落的孩子。&rdo;

……啊?

&ldo;她和沈落……&rdo;我不敢想了。

&ldo;事后想来，二人最初生情，该是七年前，沈落还在山上那时，&rdo;月离道，&ldo;只是藏得太深，一直无人知晓。沈落下山后不久，芳岁便发现自己有孕，悄悄瞒下来，待山祖得知，已经晚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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