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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录像（第2页）

他一时间分不清哪些肉块到底属于人的哪个部位，因为切的不成形状。

随着杰森一步步向前走去，眼前蒙着一块巨大的白色塑料布，透过朦胧的塑料，杰森模糊的看见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他或许就是戈登局长，想着杰森充满戒备的拉开挡在眼前的白色塑料布。

一个不成人形的男人坐在金属制作的椅子上。男人的身体每个部位不完整，手臂不见了，大腿也没了，胸前心脏的位置有一个大大的空洞，还被恶趣味用刀在外圈割出一个爱心。

地上散落着不同大小的肉块，男人全身被鲜血包裹，仿佛是从血池从出来的一样。他的头貌似是唯一完整的地方，虽然被麻布完全包裹着，杰森仍然可以从轮廓上判断。

杰森一步步走近，一把扯下浸满黑红色血迹的套头麻布。

的确，如同杰森的预想一般，头是唯一完整的，脸上除了有一个血手印以外，没有伤痕。也是因为这个，杰森一眼认出，这个男人就是戈登局长……

“哇哦～还以为是我的小蝙蝠来了呢～再不济小红鸟也行啊～”小丑从暗处走出来，却发现来的人并非自己所期望的，川剧变脸似的露出夸张的失望表情。“什么嘛～我还以为是小蝙蝠和小红鸟呢，害我兴奋了一阵。…不过…”他突然笑了起来，“小罩罩也可以的～”

“WDNMD小罩罩！”

“HAHAHA～最开始我还以为小头罩是我的崇拜者呢～结果是小蝙蝠的人啊，真是的，当初还用撬棍打我，还让小蝙蝠二选一～”小丑用着兴奋的语气说着：“对了，当时小蝙蝠选的是我呢～”

小丑！小丑！小丑！

杰森以为，某些东西是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渐渐淡忘的。他以为，过去那么多年，他已经忘记那种恨意。然而……

他发现他没有……

或许是眼前的鲜红刺激到杰森，也可能是杰森对于提姆的遭遇感到愤怒，亦或者是小丑的话叫杰森记起那次布鲁斯的选择。

他开始回忆起那股从坟墓中带出，一直驱使行尸走肉般的自己活下去的动力，他想起拉萨路池鼓动下疯狂的情绪。

杰森想杀了小丑！不顾一切的杀了他！

是这个人！他毁了自己的一切，让他无法在布鲁斯身边长大！

让他与布鲁斯天人永隔！让他无法继续做阿尔弗雷德的孙子！

让他失去一切天真的可能！让他必须成为一个复仇者！

他是个疯子！刽子手！是个混蛋！是杰森憎恨的人！是杰森痛苦的起因！

他想起，在那六尺之下，仅存的生存意识和那股无名之火，让他忍受着稀薄的空气，用手一点点把自己从土里挖出来……

他想起，自己没入拉萨路池，被强行唤起的痛苦和悲伤，还有对于小丑的无尽怒火……

他想起，得知布鲁斯没有杀死小丑还获得新罗宾的委屈和不可置信……

他想起，拿枪质问布鲁斯选他还是自己的后，被蝙蝠镖划过脖子的疼痛……

这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疯子！无道德无底线的疯子！

有多少人是死于小丑之手？有多少人因小丑失去家庭？有多少人被小丑害的与亲朋永远分离？

他仗着蝙蝠侠不杀人，为所欲为！他折磨自己！折磨提姆只是为了好玩！他企图叫布鲁斯崩溃！都是因为他！该死的——小丑！

“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以至于让你变成这种鬼东西。我曾经答应过蝙蝠侠在哥谭绝不杀人！可是！你这个家伙！对我来说，你连人都不算！”杰森拿出背后的枪。“如果用我的命换你去死，也许是最值的。”

可惜今天用的是塑胶子弹，不过他会多补几枪的！

“你要杀人？”小丑放声大笑起来，“HAHAHAHAHA～”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哇哦～我以为蝙蝠家的人，都是不杀人的～就比如那只小红鸟，被我折磨完也没动手杀人呢～”

“bang！bang！”杰森连射两枪，打中小丑的腿，令其失去逃跑能力。“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HAHA～”小丑坐在地上，笑容异常诡异，“你知道吗？那只小鸟～真的非常好玩～”他的眼神逐渐阴沉，“就和你那时候一样……”

“你！”杰森一惊，他没想到小丑知晓自己的身份。

“我真的快忍不住了！本来想向小蝙蝠分享的。”小丑扩大自己那本就几乎是咧到脸颊的笑容，“亲爱的前任小鸟，让我来告诉你，我是怎么折磨那只小红鸟的好吗～HA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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