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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进退不得（第2页）

我即便从未来过来，未来的自己给现在的我你这样的忠告，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我愿意局限在这里，不想僭越。”

“你这个死脑筋……”李萧言有些大力地将书塞到书架上，看着那书歪掉，他也明显意识到，自己的激进，已经到了失控的地步——是的，他在他们俩这件事上，确实不够专业。

但是，一直专业，并不是他追求的状态。

“好，我尊重，你在感情里，有自己的节奏，也尊重他的节奏。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这幅样子，可能是因为你是这幅样子？”李萧言走到她身旁，帮她把高处的书恢复好：“你想过吗？你们一开始，是怎么相遇的？他怎么跟你从陌生人变成如此的关系的？

你仔细想过吗？

你会不会以为，是他先天怀有悲悯的情怀，见你不好，对你行善，自己再因为这些善举，普度众生，然后自己成佛？

你以为，他的人生，就见过你一个女人吗？

他见过很多很多的女人，他的诊所，你应该是见过，跟这里一样每天人很多，每天他都会听见看见诊断别人的生老病死，那些案例里，绝对有大量的人，比你的状况更糟糕，更悲惨，跟需要他悲鸣，但是这么多年，你跟我都确定，他的身边，只有你如此深地走进了他的人生之中，你觉得，是为什么？

他对你，真的无情无欲？

或者有情有欲，但是在能在自己克制的范围？

”

“他跟我相遇，跟他跟别的病人相遇，没有差别。”白悠悠回答道：“之所以有特别之处，是因为我会到山上，看他的父亲，而我会去看他的父亲，因为我自己的关系。

后来的事，你也大概知道，否则你不会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状况，对吧？

他对我的情感，我不太能去界定来历，但是非要追问，大概是这样。

我在他的眼里，有特质，但是我终究不是纯粹的女人，能引起他特别的欲念，要跟我有那什么什么。

你说的，男女相处，必然要有一个亲密的模式，而不是这样，我赞同。

但是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看他看我的眼神，处处是安顿跟解怨，这很治愈我，但是也同时告诉了我，只能走到这里，所以我尊重。

我不是佛主，但是我也不是酒徒。

这样的契约关系，未必能束缚我，但是我不会僭越，就是这样，劳你费心了。”

白悠悠说完，那架子上的书也整理得差不多了，她背起那睡得鼾声大作的丫头起身，然后出去。

李萧言看见她进了窄巷，扭头就看见那刘信函从巷口小跑步走过来，但是远远就看见了他，所以步履又放缓，慢悠悠地走到门口，瞄了一眼店内，态度多出些落寞跟轻松。

“她们本来要等你的，但是被我赶走了，她最近睡得很差，为了那个丫头。”李萧言开口说道：“这小丫头也真是的，竟然只能开着门睡觉……”

“她好像也是这样的。”刘信函开口说道：“她也喜欢开着门睡觉，我看见过好几回。”

李萧言闻言，顿住，然后心念陡转，便开了口道：“你确定？”

“我不是很确定，但是我个人觉得，她白天在躺椅上睡觉的时间太长了些……”刘信函如实说道：“隔壁那位应该也知道，否则他为何要跟她，选这样的巷子做生意啊？

你看看他诊所里的设定，其实普通的诊所，完全没必要设计成这种结构，且我查了一下，他甚至为了这条巷子能够活起来，做了很多的事。

”

“你进来说。”李萧言转身走进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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