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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顺眼（第2页）

“其实你也不是个例外。”苏壹苦笑，“我们家人对我弟弟是过于溺爱了，没能约束好他，让他伤害了很多人，这确实也是我应该承受的。”

“跟你没关系，这些事也不是你做的。”言歆尴尬地笑笑，她知道苏壹无辜，但是她潜意识里依然很排斥对方。

苏壹自嘲道：“你要是真的这么想就不会每次开会的时候给自己留个安全距离。”

言歆还以为他隐藏的很好，没想到自己这点小心思都被对方看穿了，

“对不起！”言歆也不狡辩，直接就跟他道歉。

苏壹不是很在意，反而安慰她，“你不是第一个这么想的人。”

“你怎么了？”看他的表情，今天好像确实发生了让他感到非常不愉快的事。

“我今天见了个客户。”苏壹苦笑，“说起来也是巧合，对方的朋友也曾经被我弟弟伤害过。这位客户是朋友介绍的，所以对方事先也不知道我就是当初伤害她朋友的人，直接在餐厅里泼了我一身的水。”

言歆这才注意到苏壹深色的西装上面湿了很大一片，不仔细看还有点看不出来。

“也……太过分了。”

“这也不算什么。更过分事我都遇到过。”苏壹解开袖口撩起自己的衣袖，上面有一条很深的疤，“情绪激动的动刀的我都遇到过。”

言歆有点被吓到了，那疤痕看起来很狰狞，可见下手的人是多狠，“这……这根本就是在犯罪。”

苏壹摇头，“我弟造的孽，我要是再把人闭上绝路也确实有点过了。”

言歆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她甚至觉得自己一直对苏壹抱有成见是件很过分的事。

苏壹垂下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帮我弟弟收拾烂摊子，真的有点累了。”

言歆在一旁也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对方，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你弟弟是你弟弟……你是你……怎么能把他的错算在你头上。”

苏壹摇头，“你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我……”

“没关系，我习惯了。”苏壹这话说的格外的苦涩。

言歆虽然跟苏壹相处的时间不算多，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丧气的样子，平时都是有理有据的状态，看起来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事能难倒他。

强大的人露出脆弱的一面，很容易激发人的恻隐之心，言歆不是什么冷漠的人，自然也被触动了。

她伸手放在苏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对不起……”

苏壹一直低着头，像是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言歆见他这样也不忍心打扰他，起身过去给他买了杯咖啡，回来的时候苏壹似乎已经恢复平静了。

表情淡定地坐在那里跟人讲电话，脸上再也找不到半点刚刚表现出来的颓废，看起来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乎已经完全从刚刚郁闷的气氛中抽离了。

言歆把咖啡递给他，苏壹起身过去讲电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跟人谈案子，言歆也没好意思打扰他，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跟人告别，干脆坐在一旁等着。

苏壹这个电话讲了十多分钟都没结束，他沿着江边来回的踱步，颀长的身影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的注意，果然优秀的人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

不知道是不是多了解了苏壹一点，言歆忽然觉得他好像顺眼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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