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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手术（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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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另一边，鬼域和文派那边。

镜界的崩溃，司空刽的失败，除了让鬼域的这次计划受挫之外，它还导致了另外一件事情的发生。

鬼域那边大祭司雅克跟文派闻黄二老在派出自己的人手之后，就没有在理会过外面世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而是一心将经历放到后续计划的制定上，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对自己派出去的人有信心，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即便他们失败了，对于整个计划来说仍旧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属于无伤大雅的的那种。

如果这次的布局是对他们很重要的话，他们肯定也不会仅仅派出几个人过去，所以说这与其是布局，倒不如说是试探的意味更重。一场鬼域对文派的试探，一场文派对鬼域的揣摩。双方都是交手多年的老对手，大家都知道对方手中有一样极其重要的东西，只是他们不知道对方手中的东西，到底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如果不是的话，那么这个关键点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后续计划。

对于对方手中那半本《夺天书》可能存在的差异，只是他们通过直觉下的判断，因为对方的举动太奇怪了。从这长达百年的布局来看，鬼域这边一直占据主动权，而文派这边则销声匿迹几乎没有在人间出现过，这都体现了这一方面。

关于这点，双方的直觉并没有出错。鬼域有的那半本《夺天书》，上面记载的是这百年来将会发生的事情，所以鬼域才会一直占据主动权，甚至能从上面反向推理出天刑司那边目前已有的实力；而文派那半本《夺天书》，记载着的是百年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他们看到的是这个世界的大灭绝，以及鬼域部分的部分情报，所以他们只有在大灭绝即将到来之际，才开始派出史飞白和三十二出去，在此之前，他们的计划就只有一个，完成某个结合天界和人类科技水平的最高造物，阻止大灭绝的到来。

而之所以大幅度写有关《夺天书》的内容，是因为就在这样一个他们觉得看似平常的上午，也就是镜界崩溃的那一刻，他们双方的《夺天书》自己燃烧了起来。

书的两侧出现幽蓝色火焰，这是来自规则上的火焰，无法被扑灭，不会点燃不相关的东西，它的出现，只是为了把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抹除掉。闻黄二老和大祭司雅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夺天书被烧毁，到最后只剩下短短的数行字。

……………………

高定市·零号队研究室

因为昨晚高定市天刑司十三队总部发生的事情，现在的十三队虽然外表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内部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地方损坏了还没弄好，就例如临时用来急诊用的医务室。所以当程凡来到天刑司这边的时候，谢君兮一看到程凡的伤势，就知道不是简单就能处理的，他把手搭在苏晴的肩膀上，让她扶好程凡。先是用手机给零号队那边人说一声，让他们准备好急救的准备，然后直接用能力缩短零号队所在研究室的距离，拉着苏晴和程凡进行几次空间转移。三人刚出现在零号队的门口，就已经有人接手程凡的事情。

零号队在医疗方面的专业毋庸置疑，在检查之前他们都不会擅自动程凡身上的伤口，只是先给他输血，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伤势确诊。经过两个能力者花费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很快就得出程凡身上的伤势都有哪些，右手尺骨与桡骨不见，肋骨断了三根，肺部遭到刺穿，肾脏少了一个，大肠和小肠不见了一大截，身上血液少了将近三分之一，按理来说这种伤势放在谁身上都是会死人的，但是程凡硬是撑过来了，这让零号队其他人都觉得这很有研究的价值，到底是什么让他支撑了下来。

不过既然都说了他们是专业的，他们也不至于说在这个紧急的情况下，突然把程凡拖去研究什么的，他们还是有职业道德的，研究的事情可以等程凡伤好了之后再去做，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把他抢救回来。

不过对于他们这些‘普通’医生来说，他们能处理的伤势只有几点：固定胸廓，肺部止血和修复，以及输血和后面可能会出现的并发症等。至于右手的尺骨与桡骨、少了个肾、大小肠的复原和身体其他细微部分的伤口，这些都要交由专业的人士，也就是有相关能力的人。

在将程凡送往手术台之后，这些人类科技上能解决的问题都交由他们自己处理。这部分对他们这些有多年经验的医生来说，很快就已经全部做完。接着等他们完成之后，才轮到其他两位专业人士登场。

两位身穿白袍的女医生打开手术室的门，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们一个看上去像是冰山美人，另一个则是一副‘昨天晚上我喝多了’的宿醉的样子。

一进来，其中一个就问道：“把你们已经处理好的，还有等着要处理的伤势报告一便。”正如同她的外表一样，她的处事风格就是这么严谨。

和她已经同事过一段时间的零号队其他队员们早就习惯了，所以在她刚发完话，刚刚负责手术执行的那位队员就把程凡目前的情况跟她进行简略的说明。

她听完之后检查了一下程凡的伤口，确定其他人没有误诊。她说道：“难怪你们要把我们找来，他这些伤势如果想要不留后遗症的话，也的确需要我们两个合作。”接着她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另一位女医生说道：“这里是手术室，不是你睡觉的地方，想睡觉的话就赶紧做完手术再回去你的房间里睡。”

她身后的那位女医生已经整个人趴在放手术器具的铁架上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之后她还嘟嘟咕咕道：“阿土你好无情啊，大冬天的不让我睡觉把我从床上揪过来，居然还凶我……啊啊！！痛痛痛！我就起来！！你别揪我耳朵啊！”

冰山美人放开手后，一脸冰冷的样子看着醉醺醺的那位，大有一副你在乱说点什么我就把你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意思。

旁边的队员已经是见怪不怪，这样的拌嘴他们一天都能听到好几回，而且每次的花样都差不多。一个负责三无，另一个则是撒娇卖萌，两人关系好到同居的程度，当然这是纯粹的友谊还是更加圣洁的感情，这就没人知道了。他只知道前段时间队里一些好事的队友还在赌这两位副队长什么时候会宣布在一起，然后这个消息就传到她们的耳里，再然后那两位队友现在都还在负责扫研究室门口的垃圾，一想到大冬天还得在门口扫除，他就觉得传播谣言果然是需要负责任的。

醉醺醺那位在耳朵被揪了一下之后，明显现在精神要比刚刚好很多，站起来之后她就走去看看病人的情况，毕竟要动手的话，她也得知道观察病人的体型和伤势，才能确保自己用能力的时候不会产生反作用。当她走到程凡附近看到他的时候，脱口而出：“咦，这不是那个冰山的队员么？”

“你认识她？”冰山美人问道。

“他上个月才刚找我做完手术，怎么一个月不见……”她食指点在他的身体上，一边检查一边说道：“伤势比之前还夸张了，这次虽然骨头没什么事，但是神经系统断了一大堆，体内积血也多得夸张。哇，就连大脑都有积血，他是怎么做到的？”

“那就废话少说，现在就动手吧。老规矩，我负责修补，你负责清理。”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拿起手术刀，在程凡的肚子上划了一刀，开始进行手术。

另一个人看到她动手之后，她也跟着一起动手，治疗的结果必须要同时进行。两人同时进行手术这件事情，只有两人磨合得很好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这点对于她们两个人来说早已经不是问题了。

如果程凡还醒着的话，第一眼肯定就能认出那个醉醺醺的女医生就是之前给他治疗的宫雨莲。而另一个他就不认识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厚土。

之前出现在抓捕司空刽时负责把姜越复活的厚土，在事情结束之后，因为司空刽的死亡，姜越跟他之间的因果线已经完全去除，姜越也在司空刽死后没多久就已经彻底清醒。完成任务的她刚从地下室出来，回到家里刚躺下去没多久，她就收到了零号队那边的信息，说天刑司那边送来了一个受重伤的人，让她带着宫雨莲一起回来。然后她就带着还昏昏沉沉的宫雨莲赶回零号队的研究室。

手术正在有序的进行着，虽然程凡的伤势看上去很严重，但同时他的生命力也很顽强，有几个宫雨莲和厚土两个人都认为会出现极其糟糕情况的伤口，在处理的时候都没有任何恶化的痕迹，就好像就算自己不处理这部分的伤口，它也能自己恢复一样（当然这是她们的错觉，这部分的功劳还得归功于三十二的那道刀气）。

在手术室外，谢君兮和苏晴两个人坐在椅子上等程凡手术完成。关于程凡受伤的事情，苏晴脑海中一点印象也没有，她只记得自己大半夜跟程凡在高定市巡逻的事情，所以当谢君兮问道：“发生什么的”时候，她也只能摇摇头说不知道，然后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去。

听完后，谢君兮大概也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记忆缺失，程凡受重伤，这两点串联起来基本就是在说一件事，那就是又有一些老鼠闯进来了。在苏晴缺失记忆的情况下，那么自己要想知道事情所有的经过，也就只能等程凡醒过来才行了。

不过说真的，他看了一眼程凡所在的手术室，心中想道：“没想到早上的预感居然是正确的，真不知道他是什么体质，三番两次都被人找上门都是被打成重伤。”想到这里，谢君兮觉得是不是应该给他放个假才对，好像近几年来他都没有见过哪个天刑司的人三番两次被人打成重伤来着？好在零号队离这里也不远，以他们目前掌握的医疗技术，要把程凡救回来的问题还是不大的。正因为对零号队有所了解，所以他们两个人才能安心的坐在椅子上等着结果出来，而不是像其他病院的病人家属一样来回在走廊走动。

很快，手术室上面的红灯转变成绿灯，手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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