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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可以放弃吗（第2页）

“我也说不用那么早。我们只是补婚礼，不用那么讲究，我提前一日回去就行了。”

“缓缓。”月泽拉过缓缓的手，轻声说。“你真好。”

缓缓朝着他微微一笑:“那你要好好珍惜我。”

“嗯。”月泽看着她，双眸粲粲生辉。

入夜。

月泽睡在内殿，缓缓睡在外间。

子丑之交，月泽还醒着。侧耳倾听外间的动静，估摸着这个时辰，缓缓应该已经睡着了。便轻轻地翻身下床，悄无声息地来到缓缓身边。刚想在她身边坐下，突见缓缓的睫毛动了动，似乎有醒转过来的迹象。蓦的一惊，立马闪身“嗖”的一下，便窝回自己床上去了。

这身法，可以啊！缓缓抿了抿唇角，坐起身。她记得，在如意阁时，也有一天夜里，她醒过来的时候，仿佛看到了月泽站在床前。那时候还以为是错觉，如今看来，应该确实是他了。

缓缓从榻上下来，轻飘飘地来到月泽床前，看着躺在床上装睡的月泽。静静地停立了一会，忽然伸出手，以灵力在手中凝聚出一把长剑，倏地往他眉心处刺去。

他身上虽然穿着护身法衣，但是眉心处，是这个法宝唯一的死门，可以从此处攻破。而她此一招，完全没有掩饰灵力的波动，月泽只要有修为，就一定能感知到危险。

但他却依然躺着一动不动。

锋利的剑尖，停在了离眉心不足一寸远处。剑尖闪烁的锋芒，甚至都已经刺破了他眉间的皮肤，露出了些许血色。

“你不怕我真的杀了你吗？”缓缓轻声问。说话的同时，那柄长剑倏地寒光一闪，兀自消失无踪。

月泽这才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如果你想要我死，我就绝对不会活着。”

“你一直在骗我。”缓缓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觉得正如星华所说的，她应该立刻离开他，离开这个困了她这么久的骗局。但是，她也能感觉到，他对她是真心的，而她，也不想离开他。

“我别无选择。”月泽坐了起来，将缓缓拉到身边紧拥着。“在遇到你之前，是为了活下去。遇到你之后，是为了把你争取到我的身边。除了继续伪装，我没有别的选择，而你却有太多别的选择。如果我不是那般病弱无助，如果你不是因为愧疚，你会选择接受我，留在我身边吗？”

缓缓沉默着。他的“病”，应该在来势特别凶猛的那两次发作之后，就完全的好了。之后宁城的那次，应该是假的，就是为了借机告白。或许，正如他所说的，他想把她争取到他的身边。不论是因为真的爱她，还是为了打击星华，如今，她其实也并没有想要过多地计较装病之事。

“你说过，你只要我，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不要。那，报仇，可以放弃吗？”

月泽沉默了一会，并没有直接回答。“放弃如何，不放弃又如何？”

缓缓轻笑了一声，笑中带了些苦涩:“也不如何，我就是问问，好有个心理准备。你忍受了十几年那般非人的折磨，就是为了报仇吧。我也没那么大的脸，来要求你为了我放弃报仇。”

见她脚步轻移，似乎有出去之意。月泽急忙唤了声“缓缓”，下床拉住她:“那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们的大婚，还能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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