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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第2页）

侦缉队长李正在一旁笑了笑说：“呵呵，你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唐曼宁白了一眼李正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二人在舞蹈过程中，戴雁翎小声说：“去年相送，余杭门外，飞雪似杨花，今年春早，杨花似雪，独不见还家。对酒卷帘邀明月，风露透窗纱，恰似姮娥怜双燕，分明照，画粱斜”

凌若飞看着眼前的戴雁翎问：“小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是戴雁翎，以后我会告诉，现在你只需要知道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凌若飞的手在戴雁翎身后用力搂了一下，两个人同时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戴雁翎双目含情，深情款款地看着凌若飞，凌若飞在舞曲中享受着这份迟来的拥抱。

一曲完毕以后，经久不绝的掌声中，凌若飞冲着戴雁翎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说：“戴小姐舞姿优美，舞技娴熟，凌某自愧不如，让您见笑了!”

戴雁翎笑了笑说：“久闻凌处长大名，今日有幸能与凌处长共舞一曲，没想到凌处长舞技如此高超，还这么谦虚，真是让我无地自容”

这时，唐曼宁冲着凌若飞喊道：“处座，下一曲该我了！”

“还有我呢？”随着话音未落，翁倩红不知何时走进舞池，唐曼宁见状不由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正要发作，严明拉了她一把小声说：“曼宁，别冲动，这主也不是好惹的，她可是有来头的，你就忍忍，和处座跳舞的机会有的是，你何必在这里一争高下呢？”

唐曼宁看看严明问：“这女的是谁呀？”

严明指了指远处的王赞旭说：“她的父亲和王司令是至交，她是翁氏企业翁伟彤的独女翁倩红”

“翁倩红？”唐曼宁嘟囔了一句没再说话，严明点点头说：“今天能来这里的，你还不知道吗，都是重庆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几百号人，你能知道谁跟谁沾亲带故啊？所以，千万不要在这种场合里让自己失身份，也不能让处座难堪，你说对吧？”

唐曼宁哼了一声，转身扭动着腰支离开了，看着负气走开躲到一边喝酒唐曼宁，严明笑了笑，洪大海在一旁用手指捅了一下他说：“这个娘们是盯上处座了，有点饥渴难耐的样子”

严明捂着嘴笑了说：“酒不醉人人自醉，玉杯无情酒有心啊”

二人说话过程中，凌若飞和翁倩红一曲华尔兹已近尾声，翁倩红一转身靠在凌若飞身上小声说：“想与飞鸿诉前缘，怎得月下老人情？”

凌若飞笑着回答她：“玉人踏雪翩然去，飞鸿惊云自在飞！”

翁倩红柔柔地说：“我说的对吧？你跑不掉的，我这次还是你的外围”

凌若飞收敛笑容说：“你身上的香水味道会出卖你的，我说过多次，你都不听，我希望下次不要再让我闻到你的香水味”

翁倩红点点头：“我知道了，另外，后天下午三点，你到来龙巷186号，我在那里等你！”凌若飞点点头。

随着舞曲结束，翁倩红落落大方地伸出手看着凌若飞说：“感谢凌处长陪我跳这一曲，拥抱一下吧？”凌若飞有些迟疑，翁倩红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凌若飞小声说：“别忘了后天！”

全场响起掌声，王赞旭笑着说：“我这大侄女从国外回来，就是不一样，你看看这，这还来个拥抱，你们看呀，凌处长的脸都红了！”大伙一起鼓掌大声笑着，凌若飞似乎有些尴尬地低下头，退出舞池。

远处喝酒的唐曼宁赶紧跑过来拉着他说：“处座，快过来坐下歇会吧!”

凌若飞看看跟在身后的胡一彪和李正他们，凌若飞把嘴贴近胡一彪耳边小声说：“我可真是不适应这种场合，要不你们继续在这里玩，我去车里坐一会，稍后我们山城羊肉馆见”

胡一彪忙说：“处座，那能让您一个人在车里呆着呀，我陪您去，反正我也不喜欢这种场合，这酒甜不甜辣不辣没滋淡味地，人又都不认识，全是达官显贵，我这种小人物人家根本瞧不上咱，算啦，我陪你出去转转，抽支烟吧”

凌若飞笑笑说：“这样也好，我们出去在外面等他们，顺便透透气抽支烟”

李正凑上来说：“我跟你们一起去”胡一彪一把拉住他说：“走吧，老李！”三人便走出了招待所。

三人站在招待所门前，胡一彪跑到车里取来了凌若飞的大衣给他披上说：“深秋了，山城又潮又湿，爵爷您还是披上大衣吧”

凌若飞感激地看看他说：“谢谢！”

胡一彪笑了笑说：“您别跟我客气，爵爷，您是不知道，当我们哥几个听说您要到一处来做处长，我们别提多高兴了，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但是始终觉得您对我们来说都只能是听说而不得见的神秘人物，谁曾想您对兄弟们这么好，这真让我们感到意外”

凌若飞拍拍他说：“胡一彪，青浦特训班成员，算是军统老人了，你的老母亲至今还在乡下，天天盼着你回去！”胡一彪看着凌若飞激动的说：“爵爷，您还知道我老娘啊”

凌若飞又看看李正继续说：“李正三十岁，原五十八军少校参谋，后被选中进入特训班，有一个儿子今年才三岁，妻子在家带孩子，一家人都靠他一人养活；严明三十五岁，原国防部二厅情报处，由于各种原因被排挤才到了军统一处做了一个情报科长，妻子一年前因病亡故，至今单身一人；洪大海四十岁，军统老人，一直在做后勤工作，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妻儿……”

“爵爷，别说了，我们知道您用心了，兄弟们感谢您”李正和胡一彪异口同声的说。

凌若飞叹口气说：“我知道兄弟们都不容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以后请你们记住，不管是谁只要有困难就跟我说，我凌某一定竭尽全力帮追你们，我们男人在外面拼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家人能够有个安稳的好日子过吗？其实谁都不愿意天天过这种刀头舔血，脑袋别再裤腰带上，有今朝没明日的生活。但是，谁让我们是军人呢？是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气节和胆识，就要效忠党国，效忠领袖，所以，我们就只能把一切抛在脑后，舍身报国，自古有言，忠孝不能两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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