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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历史（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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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放在平日里或许已经足以让东皇渊惊叹不已，但是此时东皇渊的目光却被那些高高耸立在最高层，造型各异模样古怪的大家伙们死死的吸住。

它们有的模样乍一看好似是一个有着大肚子的，超级加长版的普通火炮。有的是用一块巨大的箱子连着着一座好像加大版的喇叭一样的武器。还有的像是一根铁棍上缠绕着一圈圈的线圈，完全不像是武器的武器。

这些武器虽然模样各异而且大小不一，大的比之大型防御武器还要庞大数倍，小的比小型防御武器也大不了多少。

但是它们却全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整体构造看上去极为完美，光滑的表面上甚至让人无法找出一丝一毫的毛糙。

与要塞中的其他武器，无论是大型防御武器还是小型防御武器相比，这些武器完美的就好像是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

可是哪怕再无知的人也知道，这些看上去表面在夕阳照射下还在闪闪发光的‘艺术品’，一旦爆发起来却有着毁天灭地的威能。可以说它们才是黑日要塞乃至是人类，能够在这异族环绕的世界中生存下去的根本力量。

“神迹！呵！那可不是什么神迹！那是真正的‘人迹’！是能让那些自认为高高在上的山外异神为之惊颤的上古人器！”孙海听到东皇渊的话先是对其口中所谓的神表示了极度的鄙夷，然后看着城墙之上那完美如艺术的可怕武器语气狂热的说道。

“嗯！没错，是人迹！这是我们祖先为我们留下的最珍贵的宝物！可惜……数万年过去，我们竟然再也不能重现上古祖先曾经的辉煌！”

“唉！是啊！真不知道数万年前异族没有入侵之前，我们的祖先到底创造出了怎样伟大的文明，才能制造出这样可怕的武器。”

“孙大哥，你说我们还有没有希望重现曾经的辉煌，让这些传奇武器在我们的手中重现！”东皇渊回过头一脸希翼的望着孙海问道。

“恐怕……很难！”孙海告诉看着东皇渊的眼睛张了张嘴，他很想直接告诉东皇渊说我们可以！

但是常年活跃在要塞中的孙海，不像是东皇渊这样没有经过正规教育的‘野人’。他得到的知识告诉他，如今的人类恐怕再也无法重现曾经的辉煌。

“为什么？难道当年的战争对我们人类的破坏那么大，可是就算传承出现了断层。可是总不至于连当年的一些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吧！”

“就算是什么都没有留下来，可是传说人族内疆的盛世已经不弱曾经，数万年过去了就算是比着葫芦画瓢也应该出一些成绩了吧！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他们内疆那么多大帝国在我们荒原人数万年拼杀换来的和平时光里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东皇渊难以置信甚至有些愤愤不平的反问道。

“唉！”孙海轻轻摇头叹气，看了看左右见没人对自己向东皇渊讲这些而有反应，才对东皇渊道：“其实这也并不能怪内疆的那些人，不说八大要塞中有超过十分之一的兵源都是由内疆供应。”

“单单只是每年为了供应八座要塞和荒原中无数墩堡的战争消耗，内疆的人们就要为之付出难以想象的海量资源。当然这些东西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毕竟不能让我们荒原人既流血又流泪！”

“至于你说的内疆为什么不能再现上古之前我们人类先祖的辉煌！”孙海轻轻一顿，看着荒原天际已经被要塞高耸的城墙遮住的夕阳，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语气道：“那是因为天变了！”

“天？”东皇渊似懂非懂的抬头看着他已经看了十几年的熟悉天空，发现此时竟然不知为何变得有些陌生了起来。

“你是说，我们现在头上的这个天……不再是上古之前那片我们人类的天，而是……异族的天！”东皇渊说出最后那个自己猜测出来的结论时，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差点停止了。

任谁突然知道自己头顶上看似高远玄眇远离世间一切的天，竟然是可以被人随意的更改。而且现在还是掌握在自己族群的大敌手中的时候，还能够淡定的没有任何反应。

人族不敬神、不畏天！到得此时东皇渊才终于感觉自己真正的把握住了，这句在人族中流传了不知多久的话中的真意。

只是连当年那么强盛繁荣的上古人类都在异族的进攻之下失败了，甚至连曾经属于自己的‘天’都被剥夺篡改了！现在的人类又拿什么来抵抗这样的敌人，这样的战争真的还有希望吗？

“异族的天……那倒也称不上！”幸好孙海的话将东皇渊从绝望的深渊中又重新拉了上来。

“还称不上是异族的天？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当年我们人族的祖先其实并没有彻底失败，还掌握着一部分天的……权能？”东皇渊追问道。

“掌握天？”孙海突然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看了看东皇渊，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人类掌控过天了！嗯……虽然从理论上的确有这种可能就是了！但是显然无论是我们人族，还是我们现在面对的异族都没有这个能力！”

“那你刚刚说……”

“说什么？天是变了！可是谁告诉你天被异族掌握了？”孙海反问道。

“这……”确实，没有任何人规定天道变得不再适应人类，就一定是异族掌控的。

“这个世界的天确实是变了，上古之前的这个世界是我们人类的世界。所有的规则都是我们人类最为适应和熟知的，据说上古时期的人类在最强盛的时候，真的已经触摸到了这个世界的根本法则。虽然距离真正的掌握这个世界还相距甚远，但是这个世界对于当时的人类来说也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但是这一切从异族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开始发生了改变，面临异族入侵当时身为这个世界唯一主人的人类，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一场绵延数万年从世界之初打到世界之末的上古大战就此开始，那一战打的打的这个世界群星陨落、山海支离破碎。”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从这个世界的生灵万物、山川河流，到维持这个世界存在的根本法则都在激烈的战争中发生了巨大的扭曲改变乃至逐渐走向最后的崩灭！本来一切照这样发展下去，这个世界将在这场战争中逐渐走向最终的寂灭，最终化为虚空世界中的一片毫无生机的废墟！”

“但是一个不知道对人类是好还是坏的改变在此时悄然发生了，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世界的崩灭竟然停止了。任是再激烈的战斗都再也无法动摇这个世界的本源一分，曾经一场大战就可以将一整片区域的世界化为一片规则黑洞的强者们。”

“赫然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在举手投足之间轻松撕碎一片法则毁灭一片空间了，他们能做到的极限也就是改变一部分地形，扭曲一部分世界的基本法则。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人异两族的强者们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世界竟然在他们谁都不知道的时候，已经从根本上发生了改变。”

“谁也不知道这种改变到底是如何发生的，或许是某一方路过的域外大能出手挽救了这个即将崩溃的世界。也或许是这个世界在两族激烈的战争中，从崩灭中迎来了一次崭新的重生等等。当时在两族中对于世界的变化有着无数种猜测，只是无论是哪种猜测都没有任何可靠的依据来支持。但是两族人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重新诞生的这个世界相比以前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或许是因为这场世界的改变发生时，世界内同时存在着人族和异族。所以这个世界里新生的规则，不再是人类所熟知的那个世界规则。人类无数万年对世界的研究一夕之间全部改变，许多人类善用的规则能力消失不见或变得似是而非，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成为人类可靠的助手。”

“也因此一些上古之前可以被我们祖先轻易制造出来的武器，到了如今已经成为了可望不可即的绝响。相比之下这个世界中本就是外来者的异族在这场改变中却并没有失去太多，反而借此得以被这个世界完全纳入其中。而我们人类却只能重走远古之前人类古老的祖先，曾经走过的那一条征服世界的路！”

“现在我们手中使用的火铳、火炮乃至横贯整个荒原的钢铁列车、大中型防御武器都是我们人类一代代先贤。从这个新生的世界规则中一点一点的重新摸索出来的。只是区区万年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而且外部还有着异族给与的庞大的战争压力。”

“因此我们想要重现曾经的辉煌又谈何容易，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就连生存下去都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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