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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根株牵连（第2页）

“你失踪一月有余，阿芷担心，几次偷潜出府，却是一无所获，据说也是禀报了南鸿辉的，可却是连南鸿辉的面都没见着。”南宛见目的达到，咯咯咯的笑了几声，“说起来也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她倒是与你一样好骗，我说有你的消息，她连问都不问一声就随我走了，当然了，我还骗她吃了点东西，不然如何能让她乖乖的自己跳下去呢。”

“你这个疯子，疯子。”南屏将她推开，挣扎着后挪了几步。

“哈哈，你才知道我疯了吗，我不该疯吗，你若是受了我这样的事，只怕不止是疯吧？我有多少次的想死，你可曾帮过我半分？我在苟延残喘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你为何不与我说？”

“说，你以为我不曾想说吗，却是一个字，一个字都开不了口。”南宛嗤笑，“呵，不过开了口又如何，你会听吗，会信吗，奋不顾身替我报仇吗？你不会的，你连帮阿芷报仇都不敢，又如何帮我？”

南屏看着她空洞的眼神，满脸的血气，说不出一个字。想起那日在静心亭上，南宛的欲言又止。

‘姐姐，若有一日，爹爹他...’

南屏突然开始恨自己，她放任阿芷死的不明不白，放任南宛在阴暗中越行越远，放任南鸿辉在这是非不明的天下明目张胆。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与他们有关，直到此刻，她才惊觉，原来从来就逃不开，就像是被拴住脚的鸟，她以为自己能飞，可她一次次的飞向天空，只不过是将这结打的越来越死。

南屏的神情越来越呆滞，像是被人抽走了神智一般。

“别信她。”歆瑶皱眉，本就是别人的家事，自己没必要横插一手，只不过南屏的身子愈来愈虚弱，只怕撑不住多久了。“阿芷与南将军已死，如今不过是南宛的一面之词，如何能信。”

“呵，歆姑娘不必在白费心思了，她已经的毒已经入了心，只怕你再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了。”

“她从未有过害你之心，死而复生之后也想带你离开，你就如此恨她？”歆瑶蹙眉，看着南屏呆滞的模样。只怕她救她的一番心血，怕是毁于一旦了。只不过眼前的南宛比她想象的还难对付。

“歆姑娘，我本不想害你的，我知道你是奇人异事，我也不一定能害死你，只不过今日算你倒霉罢了。”南宛斜睨了南屏一眼，“至于她，我刚刚所言句句锥心，将我与她都刺了个干净。我忍受的就该让她也受一受不是吗？我自小就看着她长大，我曾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可她想逃，从验身之后就想逃，她从未真正归属过雾江，归属过将军府，我知道她早晚会逃会消失，可却未曾想这一日来的如此快。本来觉得她走了也好，起码爹爹的爱会分给我，可惜，她想走的那一日，我也看清了他恶心的那一面。”

“他，真的玷污了你。”歆瑶斟字酌句，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这是关键的问题，若是真的，自然能解释南宛的种种动机，若是假的，那南宛又为何如此恨她的父亲，恨到不惜用自己的名声来污蔑他，再者，南屏与南鸿辉的对质又如何解释。

南宛的目标是南屏，见她已经神志有些不清，自然愿意费些心思来对付歆瑶了。

“歆姑娘觉得呢？”南宛不答反问。

南屏额间的扶桑花黯了下去。歆瑶扶住她的身子，将南屏体内的涌动不安的扶桑安抚睡下。

“这好像是我在问南姑娘你吧？”歆瑶笑笑。

“歆姑娘年纪小小，还真是经验老道。”南宛也笑着，本想看看歆瑶心中的龌龊，倒是没得逞。

“南宛姑娘你也是不遑多让吧！”歆瑶估摸着外间的醒灵应该已经快到时辰了，就快要退出寄主的身体了。

“歆姑娘倒真是好没意思呢。我都骗过了我那姐姐，都还未骗过你。”

歆瑶笑笑，不言语。眼神透过南宛瞥见了窗外飘飞的雪，似乎今日的雪下得特别的慢。

南宛看着她笑而不语的样子，倒有些气急败坏，她真是恨透了这种波澜不惊的人，像是年长到看透了一切。可明明就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

“不过，他的一桩桩一件件又有几处是干净的。南屏当日救回来的人与他有联系，阿芷的死亦与他有关系。巧的是，那人与阿芷也有关系。哈哈，不知道歆姑娘听晕了没有。是，他是没碰过我，但是只是差一点，他就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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