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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摄影之夜（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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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适事的一个雨天下午就这样结束了。叶有门一直想着陈璐的宋饼非物质文化遗产申请什么时候才能批下来。现在张雯雅病倒，这一拖又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嗨！拍胸膛，托人办事真是不容易。

晚上，叶有门和蒋媛媛在古井楼路上新开的一家过桥米线店里吃米线。他一直心不在焉，吃吃停停。蒋媛媛看出他的心思，道：“你是不是想那个张雯雅？”叶有门听出她的语气的气愤，低声道：“我担心陈璐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申请。”

蒋媛媛放下筷子，撅嘴道：“谁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整整一个下午都是闷闷不乐的；你是不是跟她。。。”

叶有门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我的心里只有你，最多再装下齐儿。”蒋媛媛见他一脸的真情真意，心里稍许安慰，微微一笑道：“这还差不多。”

“我想去看看她。”叶有门说着：“她孤苦伶仃一个人。”

蒋媛媛瞥了他一眼，眼光里冒出一丝怒火，一把抓起叶有门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得他整个身子都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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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康收买的护士再次帮了个大忙。

近半夜十一点，叶有门和蒋媛媛来到茸城人民医院。医院里寂静一片，灯光通明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在护士的带领下，叶有门牵着蒋媛媛的手，走到最里的病房门口。

“就她一个人吗？”叶有门低声问道。护士点点头。

“她的助理呢？还有那位林小松。他们不陪她吗？”

“她的助理回家了。那个小松，好像没有来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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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每隔二个小时就会查房，抄数据。十二点有一次，你们自己掌握好。。。护士关照好以后，便扭着迷人的屁股，走了。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蒋媛媛道。

叶有门点点头，慢慢推开了病房门。

病房很大，点着一盏微亮的灯，照亮半间病房。张雯雅的床靠近窗户，床旁边的仪器闪着各式各样微弱的亮光；借着这些亮光，能看见她一动不动地靠在床上；看不清是睡着了，还是清楚。

病房里有股难闻的消毒药水、鲜花、水果混合的味道。和他住院时一样，房间里堆放着许多鲜活、花篮、水果。

叶有门慢慢走近她，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病号服，上半身靠在床背上，有气无力，耷拉着脑袋睡着了。她显得很苍老，脸色苍白，长发乱哄哄地批在肩部；病号服的第一个纽扣已脱落，露出很大一片雪白的身体。

在微弱的光线下，就像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是一位受虐的妇女，一点也不像昨晚精力充沛，魅力四射的女人。

叶有门心中升起一股怜悯，轻手轻脚地将床靠摇下，让她躺平；接着，轻轻地将滑落的被子重新帮她盖上；又轻轻地把窗户关好，怕夜风袭扰她。。。随后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一个奔六、要强、个性分明、事业有成的老女人倒下了。她是如此孤单地倒下了，没有人帮助她，同情她，怜悯她，老天似乎要让她自生自灭。。。

叶有门就这样看着她，脑子里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那段无法忘却的摄影之夜。回想起第一眼见到她一身热装的样子，个性十足，充满魅力。他发觉她太要强了，以至于活得很累，缺少有人亲近她，爱抚她。

他轻叹了一声，便起身想离开。突然，睡着的张雯雅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他；把他活生生的吓了一大跳，转身一看；她还是静静地闭着眼睛睡着，可床边的医疗仪器上的数据正在激烈地发生变化。

他又重新坐到了床边，她的手抓着他的手，慢慢伸进了被窝，伸进了她宽大的病号服里。。。“爱我。”她轻轻地说了一声。叶有门又惊又喜，他赶紧回头看了一眼门口，见蒋媛媛的身影映在窗户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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