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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出场（第2页）

只不过这过程，又有人旧话重提。

“这大小姐怎的还不出现啊，五皇子都到场了，不出来迎见也实在是不妥。”

“也许是有事不能到场吧。”王锦婳像是不经意间说，看起来是维护，却让他人有话可指摘。

“有事不能到场也得说，这样不声不响多没规矩。”

“当初口口声声说旨是为了陪老夫人过八十大寿尽孝心才留下，如今来看不过如此。”

身后的人窃窃私语，五皇子倒是悠哉悠哉在前方走，像是对此话题还不感兴趣，只看着王府里的景色。

最后还是老夫人止住了话语，请人去寻大小姐。

众人到达戏园就位，刚拉开帷幕时，去寻卫慕清的人回来了，“禀告老夫人，大小姐不在院内，小人四处寻找过了，不见其踪影。”

“怎么能不见人影？不在外围府内还能去哪？”说话的是老爷，不注重规矩还让外人看见，使得他气不打一处来，“这成何体统！”

“哎呀，老爷消消气，大小姐说到底还是刚从乡下过来的，不懂规矩也是人之常理，老爷不必如此置气。”大夫人说不清到底是贬低还是维护的话才说了一半，就听后面有人出声，“台上打鼓之人是谁？？怎生得如此貌美？”

这个声音中带着惊讶，声音尖细，因此在安静人群中显得有点突兀，引得众人往台上望去。

只见卫慕清身着一身绛红色劲装，手拿鼓棒，跟随台上唱戏的和台下奏曲的节奏一下一下地击打着鼓面，神情认真，动作干净利落，恰好使自己被人群注意，又不喧宾夺主抢了演戏的所有注意。

但是她美艳的外表加上肃穆的神情，显得她如高岭之花遥遥不可冒犯，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被她吸引住了。

大夫人不甘心开口介绍这个吸引大家注意，风头渐大的大小姐的身份，其他姨娘也看出她此时脸色不好，不敢开口，只有康姨娘笑着说，“她呀，可是刚才大家在议论的太尉府大小姐呢。”

五皇子明显地就认出了同为刘老头徒弟的师妹，却还不了解她的身世，于是接话了，“哦？原来她就是王大人的大女儿啊。不错不错。”

嘴里说着夸奖的话，眼神也盯着台上身姿绰约的女子，一改先前漫不经心的神态，眼神明显迸发出惊艳。

五皇子态度转变得如此明显，可见这大小姐确实不简单，众人对戏有的感到开心，有的又感到不甘，嫉妒；开心的人包括老夫人、老爷和康姨娘；不甘的人包括大夫人，二小姐，四小姐王语巧，五小姐王如柳，前两者是因为被抢风头的不甘，而后两者嘛，当然是心上人注视他人的嫉妒了。

鼓声将息，戏曲进入尾声，窃窃私语的人声还有台上铿锵有力的表演也渐渐停息下来，热闹的戏园里先是寂静了一瞬，又发出如雷般轰动的掌声。

大夫人和二小姐不情不愿地跟着鼓掌，等掌声停息下来，忍住心中的不甘心，犹犹豫豫开口，“这表演的确实是精彩，只是……”与伶人为伍确为不耻。话又是说到一半，后面的人又是一阵抽气。

大夫人抬头望去，不知什么时候台上的阵形换了，完全没有谢幕的意思。台上的武生们手拿着红缨枪，枪头朝外，围成圆圈包围着卫慕清，而卫慕清手左手拿着弓，右手拿着箭，背对着他们，头微抬，眼睛直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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