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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青衣（第2页）

甚至于，她本不想多说这些废话，却怕少年和少女不能体会她的用意，才多废了这些口舌。

好在，这并不是无用功，南宫飞雪和天珏都听懂了青衣的潜台词。

他们都明白，青衣是来救他们的，她要用自己的命拖住夜谭的脚步，给他们寻得一线生机。

她之所以细数自己的罪孽，是告诉他们、她是一个罪人，死不足惜，千万不要为了她而放缓逃跑的脚步。

她最后的自由，最后的价值，全都在此了。

夜谭握住长鞭的手逐渐收紧，暴裂的青筋诉说着他的愤怒。

他要的是掌控感，而不是这无穷无尽的反抗与不屈。

青衣的目的，他已然看透。

既然如此，那他也偶尔收一收自己的玩乐心好了。

他现在就要杀了这两个孩子，让她死的毫无价值！

立刻！

马上！

倏忽间，看不清轨迹的鞭子猛然向离夜谭最近的南宫飞雪甩了过去。

她反应不及，本能地闭上了眼睛、护住了头部。

再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这一鞭已经被挡了下来。

挡这一鞭的人不是青衣，而是先前和青衣一起的那个男杀手。

一滴清澈的泪水自青衣的脸庞滑落，她微笑：“白希，你何苦呢？”

白希眼中尽是肃杀之气。

他和青衣不同，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他永远只会做出对自己有利的、正确的选择。

他找不出自己前来送死的理由。

只是，同样的，青衣离开后，他也找不到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了……

他将手伸入袖口，拿出天珏先前给他的玉佩，丢给了南宫飞雪，只说了一个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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