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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蓝芯玉没有主角光环（第1页）

汉江省汉东市的一条狭小泥泞的断头巷里，月光之下有两个影子，是两个男子，身材魁梧，他们当中，一个拿着枪一个拿着刀，巷子尽头有一堵墙，一个二十岁模样的小姑娘，蜷缩在墙角，衣不遮体，除去头发，眉毛，眼睫毛，还有地上的黑影子，女孩几乎可以皎白到和月光一模一样，男子折叠起刀，放在屁股后面的兜里，抱起女孩，像抱起一只鸡一样轻松，巷子的那头可以隐约看见有人影停留，走开，停留，又走开……如同前几秒还在她身上的衣服，在男人的撕扯下只能放弃她的肩膀和腰胯一样。

女孩认了，不再呼救。

她的脸变得通红，不是害羞，紧接着眼角也开始湿润，那天夜里，她有了她的第一个男人，然后是第二个，她的白裙子被血侵染成了斑驳的红白色，仿佛身体里有了脏东西，像是虫子，无数个小虫子，有先后两队，每一队都是千军万马。

在女孩抱着第一男人的时候，准确的说是被抱着，她在位置合适的时候把男人屁股兜里的刀掏了出来，握在手里，汗水顺着刀背流下，女孩却始终不敢打开，另一个男人看见了也不紧张，只是提醒他的同伴，他的刀被女孩顺走了，男人不屑一顾，反倒觉得更刺激了，像是有了驯服野马的成就感，不顾女孩身体疼痛所致的异常扭曲，也不顾女孩嘴里还有心里的不情愿，慢慢的女孩眼睛里没有了光，像被打了麻药一样，整个人都麻木了。

两个男人离开了，把刀留给了女孩，像是纪念，女孩则把自己流出的一滩血留给了地面，也是纪念，纪念她不自愿却已经死去的尊严。

一切仿佛都是那么自然，巷子两边的楼上有人家，这中间不时还有人探出头来看，却没有一个人报警，有一个小男孩，十岁上下，探头看见后，大概是想报警的，紧接着他家屋子里就传来了他的哭喊声。

这就是汉东，寒冬一样的存在。

女孩放下刀，捡起地上破破烂烂的衣服，穿上了，仿佛又什么都没穿。她捡起刀，踱着不大的步子，忍着疼痛扶着墙，慢慢走出了巷子。

巷子这头是另一番景象，人来人往，但刚才似乎却像没人一样，这让女孩恍惚，刚才是不是做了个噩梦，街上的一声汽车鸣笛声，响彻天空，惊醒了她的幻想，她的理智告诉她，不是梦，一切都不是梦，她在嘴里嘀咕着："这就是汉东吗？怎么像寒冬一样！"

"这就是汉东，该死的汉东。"

女孩咆哮着，咆哮着，像个疯子一样，然后消失在人群里，没有人仔细倾听她的咆哮，正如刚才没有人倾听她的呼叫，她走过的空气里都残留着悲凉，也掺杂着女孩痛彻心扉的绝望，现在又多了一个女人的绝望，她不再是女孩，成了女人。

"我就是要生下来，这是我的事，与你们无关，我回来只是因为我没地方生。"

"蓝芯玉，你之前说的对，你不是我们的女儿，你是婊子生的野种，我就不该把你捡回来，我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但我们没有亏待过你，你叛逆给谁看呢？这孩子是谁的？"

一个女人怒吼着

"鬼知道啊"

另一个女人也怒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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