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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投石问路（第2页）

电视台里工作人员特别多，他一开始就光注意姜涛了，对于这个什么何总编完全没了解，所以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然的话用全名配女士要更好一些，毕竟现在是对方的下班时间，而他也不是魔都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用工位来称呼对方其实是有些唐突的。

闻言何思沁微微一愣，所谓的自由编剧...这任何工作前面带个自由的，其实都只能算是无业游民吧？

不过对方行为举止都十分礼貌，还是和她工作有关的职业，所以她也不好继续冷着脸，微微点头之后问道：“陈先生找我是有什么指教吗？”

说话的时候看了眼陈默臂弯处夹着的公文包，心中了然却也没有直接拆穿。

“指教倒不敢当...”

摆了摆手，陈默轻声笑道：“听闻最近魔都电视台在黄金时段的收视战中失利，可能会导致一些原本支持魔都电视台的厂商撤资，在资金紧缺，以及电视台想要发动反攻的趋势下，资金会被集中在黄金档期，而午夜档这边，大概率会被放弃。”

从公文包中抽出一叠草纸递了过去，他轻声笑道：“我曾经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故事中一个乞丐无比虔诚的向上帝祈祷，希望上帝能够赐予食物，但最后，上帝并没有赐予食物，乞丐饿死...”

“无聊的故事。”

接过那叠草纸，何思沁纤手将有些散乱的发丝挽到耳后，“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神，不靠自己却去祈求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上帝，死了也活该！”

“饿死之后乞丐上了天堂，面见上帝的时候问上帝是没有听到他的祈祷吗？上帝回答听到了，然后那乞丐有些愤怒，问上帝为什么不赐予食物，要看着子民饿死...”

见对方并没有立刻看，陈默也不在意，和煦笑着自顾自轻声道：“上帝说，你的虔诚足够你上天堂，所以我也想要赐予你食物，但...不奢求你将装食物的碗高举头顶，但你总得有一只可以装载食物的碗吧？”

微微蹙眉，何思沁抬头看向陈默微微眯眼，那脸上的是自信，还是...自大？

没等对方说话，陈默继续轻声道，“在一个被放弃的时间段中，被调过去的人想要再从那个泥潭之中出去，干等着别人犯错显然是不现实的，而且就算别人犯了同样的错误，也不一定能轮到一个长时间没有功绩的人，所以...”

“机会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但如果因为自身没有准备而失去了抓住机会的可能...何总编，看看如何？”

略微有些薄的上唇瓣微扬，陈默直视着何思沁的眼睛，没有任何要退避的意思，一副智珠在握的自信模样。

是毛遂自荐，但也算是哗众取宠，可...如果不这样说的话，对方可未必会看。

如果他大学上的是文科，还和剧本有关，加上出身名牌大学的话，那走流程就好，可他不是，他大学专业不止和文科还有剧本无关，甚至上的也只是个普通二流大学，在大学期间也没拿过什么奖，这样的人生履历...走正常流程连第一关都过不了，更别说过稿了！

“你似乎对你的剧本文稿很自信？”

微微歪头，何思沁挑眉斜眼看着陈默，心中倒是颇有些失望。

说的再好听，用话术抢夺话语权，实际上也只是想走后门，亏她一开始还觉得这个男人和有些人不一样，现在再看...

这样的人不少，总有的人对自己的作品有着蜜汁自信，被刷下去之后会觉得是别人审美有问题，绝不会是作品的问题，然后就会找其他门路，期待遇到欣赏自己的伯乐。

不说野生的编剧，这种情况在电视台里的编剧身上都不少见，然而实际上被刷下去就是有会被刷下去的原因，不符合市场的大环境，没有卖点...这些理由就算你写得再好再细，文笔润色再好，也不具备过稿的标准，而对方，大概就是这种。

毕竟一个看上去比她都要小点的人，又能写出什么样的剧本来？米田共里淘金子的确有可能，但淘到更多的还是米田共，而不是金子！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果不介意的话，前方有家咖啡厅...”

对于魔都电视台周围布局陈默都踩过点了，也算是轻车熟路，他抬头指着远处的一家新开的邮政咖啡厅，面露微笑，只是...

戛然而止的话语让思考怎么婉拒的何思沁微微疑惑，还没开口问发生了什么，那个一开始感官还算不错的青年突然跑了。

嗯...跑了，完全没有一开始的风度可言！

“喂，你的...”

扬了扬手中的文稿，她出声喊道，但是对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完全找不到踪迹。

“什么鬼？”

微微蹙眉，何思沁有些儿大小眼，一脸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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