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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结伴同行（第2页）

问题真多，唐玖安一手撑着下巴，散漫回答道：“往东走。”

许择清一撩衣摆坐到他旁边，笑容温和，自然地继续搭话：“向东的话，过了这个山头就是荆州与扬州的边界，小友可是要去扬州？”

唐玖点头――他是要去扬州没错。

“扬州是个好地方啊，烟柳画桥，风帘翠幕，才子佳人，不一而足。”说着，许择清靠近了一点，又道，“说来也巧，小生此番也是奔着扬州去的，可这江南大好风景，一个人观赏也委实寂寞了一些。要不然……结伴而行？”

唐玖安眨了眨眼睛。

他抿了抿唇，看上去有点纠结。唐玖安上上下下打量了许择清一番，问道：“你到扬州，是要去干什么的？”

“也没什么。”许择清回道，“素来听闻扬州市井繁华，风景一绝，小生不过一介江湖浪人，只是去游玩罢了。”

“江湖浪人”四个字一出，不远处的林涵额角狠狠一抽，在心底鄙夷地想――亏他想的出来，还江湖浪人，骗鬼呢？

唐玖安觉得，一个人走可以，两个人走也不是不行，小事罢了，他一向不放心上。

这么想着，唐玖安便答应了：“好啊，一起去可以，你自己备马。”

许择清一脸计谋得逞的笑：“那便多谢少侠。”

二人没在楼下耽误太久。

唐玖安又是赶路又是打架，现在累的不行，吃了几块自己带的糖糕之后，就回房睡觉去了。

翌日一早，门外便响起“笃笃”的敲门声。

唐玖安迷迷糊糊地掀开被子，摸索着打开了门。

房外的女人面庞俏丽，妆容却很素，她腰间缠着鞭子，依旧是一身水粉色的衣裙。

林涵递过来一只清脆通透的玉佩，说道：“先前多亏少侠相救，不然我只怕会丧命于昨日了。”

“小事。”唐玖安接过打量了几眼，又问，“这是什么，谢礼？”

林涵微微颔首，眸子里泛起清浅的笑意，道：“实不相瞒，在下是梁州平羌门大弟子，少侠以后若有事相求，平羌门众弟子见玉佩如见人，无论何事，定当竭尽所能。”

她说这话时语气轻快，脖颈小幅度地上扬，带着淡淡的、不扎人的傲气。

唐玖安不由得笑出来，说道：“那就多谢了。”

关上门，唐玖安端详着这枚玉佩，和田玉，刻着“平羌门”三字的篆文，除了云纹之外没有其它装饰，朴素至极。

他小心地把玉佩收起来，接着收拾好行囊，去到许择清房门外放肆敲门。

天色已然大亮，两人吃过早膳，便翻身上马，一路朝扬州奔去。

＊

天空高远，湖色湛蓝，荆州边界有个小山村，总共十一二户人家，平日以砍柴耕地为生，已有百年未生事端。

今岁圣上英明，风调雨顺，亦无大旱大涝，村子里却一反常态地人心惶惶。

井水边上坐着一个衣衫破烂发白的少女，十一二岁上下，手里拿着一把木梳子，手指攥的发白，最终用力一闭眼――

“咚！”

梳子被扔了进去。少女如释重负，抓着自己头发跑远了。

她走后，井里翻出了几个水泡，隐隐约约现出几点明明灭灭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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