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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知道标题x2（第2页）

但西域王城哪是那么容易进的。

换在以前其实还没有西域这个笼统的概念，十几年前，异族铜骨经历了一场王位换血，新上任的首领铁血手腕，带领铜骨族攻破了周边大小部落。

就像是中原王朝做的那样，那位首领以铜骨族为中心建造城池，被他攻占的部落也在他的治理下发展为城市，大大小小总共十六座，被称为西域十六城，每座城市都有城主，其中又以铜骨城城主为首。

是铜骨城的城主，也就是先前那位首领第一次提出“西域”这个与中原相对的概念。西域如今兵强马壮，野心勃勃，自然对大景朝虎视眈眈。

中原人想进铜骨城怕是不容易。

唐玖安仔细思索了一会，说道：“我觉得悬。”

林疏羽焦急地说：“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小玖，你难道打算一辈子被唐毅控制吗？！”

“倒不是因为这个。”唐玖安定定地看着他，“我只是觉得，与其为了一点微末的希望放弃我现在感兴趣以及迫不及待想做的事，有点得不偿失。”

他语气认真：“唐毅正值壮年，还有林院长保护，一时半会还挂不掉。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去追随我母亲的游历足迹。”

“前往西域王城的办法还没找到，也是，想想都知道格外艰难。我不想在这件几乎看不到希望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林疏羽试图说服他：“但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解决了蛊虫，你接下来的人生全部由你自己主宰，到时候再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是更好吗？”

唐玖安：“但您也说了，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不是吗？如果您实在不放心，我游历过程中也可以顺带找找能够进入西域王城的线索。”

他清浅地笑了，带着少年人的稚气：“林院长，您就别劝我了，劝不动的。”

别劝我了，劝不动的。

林疏羽愣愣地听着这句话——谢知卿当初非要嫁给唐毅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她当时和唐玖安的态度一样，无所谓，天真又顽劣。

谢知卿啊谢知卿，你的孩子脾气和你一样倔。

林疏羽颤抖着手捧起茶碗，缓缓喝了下去。

他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劲，唐玖安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林院长，您怎么了？”

听见他的声音，林疏羽才慢慢抬眼去看他。

这一眼里充斥着唐玖安看不懂的悲伤和无奈。林疏羽已经很苍老了，当年与谢知卿初遇的时候，谢知卿十七岁，林疏羽大概……五十二岁。

谢知卿二十五岁嫁给唐毅，三十岁的时候才生下唐玖安，这么多年过去，林疏羽也已经八十多了。

他操心完谢知卿，又来操心唐玖安，大概是半辈子都折在了这对母子手上。

林疏羽也认了，毕竟他欠谢知卿一条命。

“没事。”林疏羽咳嗽了几声，才道，“你不愿意我也不逼你，你先回去吧。”

唐玖安突然生出一种欺负老人的负罪感，他沉默了一会，说：“爷爷，我陪您下盘棋吧。”

听见他的称呼，林疏羽怔了片刻，随后开怀地笑了起来，眼里都是怀念：“当年我让谢知卿这么叫的时候，她死活不肯。”

唐玖安眨了眨眼，兴致勃勃落了一子：“是啊是啊，我比我娘亲乖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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