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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割裂的人生（第2页）

她和陆应淮也就此相识。

至于后面结亲和退婚，那又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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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立下过汗马功劳，又怎样呢。鲜花着锦的金家也是烈火烹油的金家，当皇帝对手握兵权的重臣赏无再赏，封无再封的时候，这个家族的路也就到头了。

十岁生辰那天，锦元一如既往到书院学习，踏进书院后迎接她的不是贵女的奉承，而是众人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金家私藏大量铁器，豢养私兵，通敌叛国，金家父兄在昨晚已被押入诏狱。

“你胡说！”锦元难以相信这些贵女的话，“我祖父和舅舅才不会通敌叛国！”她想起舅舅脸上提起为圣上冲锋杀敌开疆拓土的自豪，想起祖父征战沙场落下病根一深一浅走路的模样，咬咬牙不欲与贵女们辩论。

当即转身回宫，却在大殿上看到长跪不起的母后和一脸悲痛的父皇。

“人证物证俱在，金家却有异心。”锦元看着平时慈爱的父皇此时脸上满是厌恶，“朕平日里对他们还不够好吗？！传旨下去，金氏一族除出嫁女外，其余一律流放。

“金氏父子，斩。”

母后听到这句话时，脸色苍白晕了过去。金氏满门忠烈换来如此结果，怎能让人寒心。

然后，母后病了。长秋宫却没有太医过来问诊，以往流水般的补品也断了。

金皇后幼时跟随父兄漠北驱敌曾被虏去严刑拷打落下病根，九死一生才保下一条性命。

皇帝当时去金家求娶时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他面对金家父子起誓将用手下医术最精湛的医官，府中最名贵的灵药供养这朵娇花。

但他没有遵守诺言，十岁的锦元和母后被扔到了皇宫中最偏僻的院落，每日只能用下等米和一点点蔬菜裹腹。

锦元想不明白，为什么父皇突然不爱她了，不爱母后了。

母后病得重了，难有清醒之时，总是抱着她一次一次地流泪，“绥绥，我后悔了……绥绥，我后悔了。”

锦元也后悔，她宁愿母后从未嫁到帝王家，从未生过她，一直在世家做天真烂漫的小娘子。

后来，母后也走了。她利用皇帝对金氏的最后一丝怜悯，为绥绥求来了长公主的封地。

而后锦元的人生就和她院子里那棵枯树一样，又冷又惨，直到她跑出来，遇见了陆应淮。

她发现，人生不仅可以倒霉，还可以更加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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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应淮，平日你做人有多失败？吃饭也能遇见仇家。”锦元扯着陆应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在刚刚陆应淮跟她说吃完这顿饭走人时，小二正好端菜走过来，但是刚才热情的小二面上寒光一闪，接着手中挥出一把匕首直冲陆应淮面门刺去。周围食客也掀桌抽刀砍过来。

陆应淮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锦元一个利落的手刀接着一个扫堂腿，小二倒下了。然后他就被锦元一把拽住跑了出去。

……

亲卫听见声响，迅速进来将其余人等围住。

“公子你没事吧？”陆应淮的小厮长命紧张地挡在桌前，“公子不用慌张，我等已经控制了所有反贼。公子您看如何处置他们？”

……

“公子？……公子！”长命转过身发现座位上已经空无一人，蹲下身看桌子底下也是干干净净。

“公子呢？”长命拽着旁边一个大块头亲卫，两人目光相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来茫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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