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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这么多年了，没研究出点别的东西？二十年前，我看牙就用这个，怎么还用这个？&rdo;对钻牙的记忆让苏建军对这些金属钻头很排斥。

&ldo;一些基础的东西再下去二十年也很难改，来，躺下，人都有了多少年了，不还是用嘴吃饭用脚走路？&rdo;

☆、第二章体检

女医生一边说一边起身做着准备，拿着一个金属钩和一个像一角钱硬币那么大的一个长柄小镜子俯下身，苏建军张开了嘴巴。

&ldo;您的牙补了好多年了吧？&rdo;女医生一边在苏建军的嘴里检查着一边问，苏艰军没法说话，只能在嗓子眼里发出&ldo;嗯嗯&rdo;的声音。

&ldo;材料都裂了，你看这颗，里面都黑了，还有这颗，哦，这是做了光固化的，当初肯定里面没给您处理好，这个接面又有洞了，这样有感觉吧？&rdo;女大夫用手里的东西轻轻敲了几下，苏建军立刻感到一阵麻麻的痛感。

&ldo;你这缺了……一，二，……三，缺了三颗牙，拔了好些年了？怎么没配上假牙啊？你看这两边的牙都斜了，再不抓紧，满口的牙齿都会受影响……&rdo;

苏建军在灯光底下大张着嘴，听着女大夫的话，心一点点沉下去。

&ldo;还有您后面的这颗磨牙，已经烂了，这个洞不小，您平时没感觉吗？这么大的洞，估计治疗好了也要包金属套，要不很容易裂，裂了可就只能拔了。&rdo;

&ldo;好了，您先漱漱口。&rdo;女大夫终于告一段落，放下器械，抬手碰了个什么开关，治疗床的一个出水管哗啦哗啦淌出水来，流到下面接的纸杯里。

苏建军拿起水杯呼噜呼噜漱漱口，吐到治疗床的水槽里。

女大夫摘下口罩，坐在椅子上问苏建军：&ldo;苏老师，您缺牙之后怎么没镶假牙啊？&rdo;

女大夫检查了苏建军的牙齿之后，态度明显好了，说话不再程式化了，哼，找着金矿了？苏建军在心里想，这个女大夫戴着口罩，眼睛黑白分明，还以为是个美女，谁知摘下口罩却长着两片又厚又蠢的嘴唇，甚是不好看。

&ldo;镶了，不得劲，就扔了。&rdo;

&ldo;是啊，镶牙是不得劲，现在能种植了，种上就跟自己的牙一样。&rdo;

&ldo;说是一样，能一样吗？&rdo;

&ldo;真的一样，假牙是靠两边的牙齿固定，不牢靠还损伤牙齿，种植牙是把种植体埋在牙龈里，不会有异物感。&rdo;

&ldo;多少钱种一颗？&rdo;

&ldo;一般的六千三一颗，好一点的八千三。&rdo;

苏建军心里一阵冷笑，脸上却依然诚恳：&ldo;这么贵！一颗牙顶上我半年的工资了。&rdo;

&ldo;不会吧？您是干什么工作的？&rdo;

&ldo;下岗工人，每个月吃低保。&rdo;

&ldo;您可不像。&rdo;

女医生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建军，露出了自打苏建军进门以后看到的第一缕笑容，苏建军心里说，笑也不在你这种，就是不让你挣这个钱！

&ldo;大夫，真的是种不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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