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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从电视里传出。

一个满脸胡须，带着墨镜的男人出现在电视里，只言片语之间就杀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ldo;几年前，我绑架了托尼&iddot;斯塔克，那是我给美国的第一条讯息，后来我让他逃走了，他制作了他的钢铁小玩具来复仇，他以为自己消灭了十戒帮，但事实上，火种犹存。我们之后又向美国传达了九次讯息。&rdo;

屏幕上播放了一次又一次的爆炸袭击。

托尼揪紧了白色的桌布。

&ldo;你们的总统不断的忽视我们的讯息，所以……&rdo;

镜头回到了那个满脸大胡子的人身上，他用枪指着一个跪在地上被蒙着双眼的人的头上。

&ldo;这个人，他是斯塔克的工程师，他帮助斯塔克制造了他的那些武器，所以……这是最后一条讯息。&rdo;

枪声一响。

围观在电视前的人们发出了尖叫。

那位工程师倒在了地上，鲜血汩汩地从他的太阳穴中流出来染红了地毯。

托尼将桌子掀了出去，餐具稀里哗啦地碎成一片片，托尼面色铁青的踩了过去，带着决一死战的决然。

地狱厨房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仿佛曾经笼罩在之上的恐怖气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刚下过雪的纽约带着一股冷冽的气息，街上的人渐渐稀少，人们脚步匆匆，寒风像怪物的触手一般从地下抓住人的脚，带来彻骨的寒气。

尼尔森默多克律所在一片萧瑟的气息中再次开张了，可是曾经的三人组不存在了。

&ldo;为人民而战&rdo;仍然是这间小律所的理念，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即使成为了扳倒菲斯克的大功臣，甚至不下十次出现在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上，如今仍然只能够接一些穷人的官司，每天入不敷出。

马修放下电话，他打了好久的电话，对方一直忙着。

福吉看见老友又露出那种有一点点沮丧的表情，安慰他：&ldo;自从那个露西进了泰坦就忙的脚不沾地了，你得去泰坦总部堵她了。&rdo;

&ldo;如果我要管理的是复仇者那几个麻烦精，我也会忙的脚不沾地。&rdo;马修露出了那种被抓包的无奈笑容，&ldo;我还有卡利托夫人的案子没有弄完。&rdo;

他说的是一个墨西哥老太太委托的案子，几乎和义务支援没什么两样，老太太能付的律师费只有十罐特质的墨西哥辣椒酱，没有人愿意碰那种辣穿胃的东西。

福吉掏了掏耳朵，用那种&ldo;真搞不懂你&rdo;的语气说：&ldo;别告诉我你打算坐在这里加班都不愿意去泰坦总部去找她约会，别啊，伙计，为了工作你能放弃那么好的女孩？得了吧！&rdo;

福吉把案子抽了出来，锁到了自己的抽屉里，开始哄马修。

马修笑了笑虚挡了一下：&ldo;好的，我这就去。&rdo;

福吉绕上了围巾，也打算离开了，一般律所下午三四点钟就没人了，在这个大冷天他还是想回家和烤肉丸还有垃圾食品们为伍。

这就是小律所的悲惨境遇。

福吉离开，又折回从门口探了个头：&ldo;别忘记送花。拿下她！&rdo;

马修扔过去一卷卫生纸，但是福吉走后，他又忍不住拨通了街角那家鲜花店的电话。

&ldo;是的，玫瑰，送给女孩。&rdo;马修说，有人敲响了律所的门，马修起身去看门，外面站着一位快递员，他并没有发现马修是个盲人。

&ldo;凯伦&iddot;佩吉的快递。&rdo;快递员说，&ldo;您是她的同事吗，您可以代她签收，我上门好几次了，人也联系不到，这快递是她自己寄出去的，上面写着三天前要送到。&rdo;

&ldo;是的。&rdo;马修的嘴里发干，他一直尽力不去想这件事，但是每一次总有人提醒他，他的生活中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快乐的时光是凯伦带来的。他在快递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拆开包裹，摸出了凯伦的&ldo;遗产&rdo;，那是一只录音笔。

马修意识到，这是凯伦自己寄出去的遗言，悲痛瞬间击中了他，凯伦很早就知道自己会死，或者说，她早有所准备。

马修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打开那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ldo;维斯坦夫人，您的儿子这个星期来看您了吗？&rdo;凯伦的声音，然后是一段老年女性模糊不清的回答，这段他们都听过，凯伦把这段当做菲斯克谋杀的证据保存了下来。想必凯伦是害怕证据被人夺走，复制了很多份，保证有一份能够留存。

马修按下快进键，录音进入了下一首。

&ldo;我去了疗养院，见了菲斯克的母亲，我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我……我好害怕。&rdo;录音笔里传来凯伦崩溃哭泣的声音，&ldo;我看到疗养院有监视器了，我一定暴露了。不过好在维斯坦夫人得了阿兹海默症，让我祈祷吧，希望她不会告诉她的儿子我去过。监控每隔两周就会被替换掉……&rdo;

凯伦&iddot;佩吉坐在车里，一边哭着一边按下了录音键，她扶着方向盘，哭的泣不成声，对死亡的恐惧瞬间吞噬了她，她真的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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