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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第3页）

他问：&ldo;为什么？&rdo;

为什么阻止他，为什么想要杀掉他，为什么背叛了组织？

露西没有给他答案。

史蒂夫说：&ldo;我得把这件事上报。&rdo;

露西点点头：&ldo;去揭发我吧，让我死在这个年代，滚它的未来，让所有人都下地狱去吧！&rdo;她推开了史蒂夫，一个人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她这才发现其实受伤最重的并不是小腹，而是她的小腿，她的小腿骨折了。

史蒂夫原地停留了一会儿，他从肩膀里挖出了一枚子弹，把它丢进了山谷里，追上了露西，把她抱了起来。

露西枕在史蒂夫宽阔的胸膛上，她听着那坚硬的肌肉下面毫无杂音的心跳声，闭上眼睛。

&ldo;冬日战士，汇报你的任务。&rdo;伊夫琴科面无表情地坐在史蒂夫面前。

&ldo;任务失败了。&rdo;史蒂夫重复着那个答案，他的两眼空茫，只要伊夫琴科问什么，他都会据实以答。

&ldo;原因？&rdo;

&ldo;被人阻拦。&rdo;

&ldo;什么人？&rdo;

史蒂夫皱起了眉，这个问题已经激起了他的抵触情绪，过了很久，他才说：&ldo;一个女人。&rdo;

&ldo;她是谁，是我们的人吗？&rdo;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个答案。

史蒂夫摇了摇头：&ldo;我没有看清。&rdo;

伊夫琴科叹了一口气，这个答案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但史蒂夫也只能给出这么多信息了。

露西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着审判，她从早等到晚，无数次地听到苏联士兵在外面的交谈声，但是到最后，这些声音都远去，她靠在自己的床头，等待着天明，在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她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史蒂夫走到窗边，站到阳台上，露西在他的背后看着他的背影，史蒂夫显得劳累不堪，两人不发一言，就这样一直守候到日出。

史蒂夫终于说：&ldo;我没有揭发你。&rdo;

露西有些惊讶：&ldo;怎么做到的？他们都为你洗脑了。&rdo;

史蒂夫说：&ldo;我抵抗了它，有时候装作顺从也是抵抗的一部分。&rdo;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

&ldo;为什么？&rdo;露西最后忍不住问。

为什么没有揭发她，为什么保护了她？

&ldo;我爱您，夫人。&rdo;史蒂夫终于回过头，他走到床头，单膝跪下来，握住了露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ldo;即使您并不爱我，但我依旧爱您。&rdo;

露西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像玻璃被打破一样的声音。

1972年5月，司法部对霍华德第四次听证会展开，罪名为叛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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