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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只是那句低不可闻的呢喃却还是落入耳朵，并瞬间划入心底，鲜血淋漓。

&ldo;别跟我说话……我怕，我也会恨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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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乐是天音送回天宫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没有跟随炎麒回分界河，或许是因为灵乐现在昏迷着，她终是放不下心。又或许是因为认为自己没资格跟着炎麒和幽柔一同回去。

看着床上昏迷的灵乐，她突然很迷茫，顿时前路一片昏暗。纵使时日不多，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走。本以为可以孑然一身，却不想还是牵连了这么多人。

她该怎么办？师傅，父君，告诉音儿，到底能做些什么？

&ldo;天音……&rdo;衍歧张了张口，却不知跟她说些什么，临到出口却只能轻声安慰，&ldo;不必担心，他一会就会醒，我已经安排了人，送你回分界河。&rdo;

天音这才缓缓的站起来，复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ldo;等等。&rdo;衍歧却一把拉住她的手，眼里有着连他自己都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ldo;太子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rdo;

衍歧一愣，一声太子殿下，却比以住都让他更加的难堪和心酸，心底突然又浮现出她在瑶池起舞的身影，手不禁微微的颤抖起来，&ldo;回答我一个问题，千年前，瑶池仙会，你是不是……跳过无忧舞。&rdo;

天音缓缓的回过头来，看向他复杂的眼神，再抬头看向抓着自己的手，突然又有些疑惑了起来，他这是在紧张吗？紧张什么？

&ldo;这些重要吗？&rdo;她不禁问，心底却也不由得猜了个七八分。

&ldo;很重要！&rdo;他声音一厉，一字一句的回。

她却不由得笑开了，声音却全都是萧瑟的道味，&ldo;太子殿下心里明明最清楚，又何必问我？&rdo;

他手间一颤，不由得就松了手，确实，他清楚，他心底最最清楚。或许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经猜到了，所以他才会迟迟不与凤鸣成婚。只是他不愿意承认，他不相信认定了一千年的事实，会被瞬间推翻。

是她……从来都是她。

她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他的……

&ldo;衍歧哥哥，我也会无忧舞哦，真的！&rdo;

&ldo;衍歧哥哥，瑶池仙会，我次次都去去。以前父君不让我去，我也去了。&rdo;

&ldo;衍歧哥哥，我跳得比凤鸣姐姐好，你看我一次好不好。&rdo;

&ldo;衍歧哥哥，你信我……&rdo;

可惜，他从来没信过……一次都没有，就算那才是真相，是他亲手，把她弄丢了。

&ldo;衍歧？&rdo;凤鸣拉了拉呆立殿中的人。

衍歧这才转过身来，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凤鸣又是何时过来的，只是心底乱得很。

&ldo;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灵乐这是怎么了？&rdo;她看向躺在床上的身影。

衍歧没有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她的脸，脑海中一片混乱。

千年前，他只记得那个舞，所以在后院中，看到凤鸣跳着那个舞，就认定是她。却忽略了她当时的青涩，分明就是初学者才有的，哪有瑶池之中那般的灵动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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