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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3页）

卫将离不知道白雪川这段时间是怎么忽悠太后的，人一走太后就跟中了寒食散似的，比先前更加依赖佛教了。

不过密宗的佛法一向邪门，一边治心病一边种心病，搞不好无意间太后就中招了……若能得苦海的禅宗来解一解，应当对太后有所效用。

&ldo;敢问太后，是哪位佛子？&rdo;

&ldo;操持宫务没兴趣，这你倒是有兴趣了。&rdo;见卫将离面色讪讪，太后道：&ldo;告诉你也无妨，是佛子温仪，这位大师是佛子中最年轻的一位，一向在外云游，便是哀家，也只是当年随太上皇见过一面。&rdo;

哦，没有打过架就好。

卫将离当年狂得没边的时候，给苦海的大师们惹了不少麻烦，佛子温衡和佛子温衍的苦谛院、十善院诸罗汉让她得罪了个干净，唯有佛子温仪及其座下观法院没得罪过，这才心安了些。

说话间，天慈宫的女官严宁来了，跪道：&ldo;启禀太后娘娘，悟界大师已接了佛子，现下正要前往天慈宫来，娘娘可否要接见。&rdo;

太后坐起身，面露几分喜色，道：&ldo;佛子驾临，自然要见，取那剑南蒙顶来，勿要怠慢了佛子。&rdo;

江贵妃见太后心情有所好转，道：&ldo;既然佛子驾临，妾等俗物就不宜在讲经堂了，儿媳们这就去筹备选秀适宜，不打扰母后清修。&rdo;

太后拍了拍江贵妃的手，道：&ldo;选秀事宜繁杂，辛苦你们了，快到中元了，百鬼出行，阴气大盛，哀家这里有三尊白玉药师佛，待稍后向佛子讨个开光，便赐你们一人一尊镇一镇秋来邪秽。&rdo;

&ldo;多谢母后。&rdo;

三人出了天慈宫，因卫将离与慧妃同路，便约好入夜时在撷芳殿一起复选秀女，暂辞别了江贵妃，待到了秀心宫附近时，慧妃忽然笑道。

&ldo;不知是不是妾多心了，总觉得皇后娘娘在这宫里总有些怕生。&rdo;

卫将离奇怪道：&ldo;何以见得？&rdo;

&ldo;倒不是对妾等生分，只是面见太后时，贵妃与妾等一直是唤母后的，只有娘娘，分明为殷氏正妻，还只唤太后。&rdo;

卫将离目光一凝，道：&ldo;有吗？&rdo;

&ldo;娘娘一向待人和善，妾可不敢胡言……既然娘娘嫁来东楚，与殷氏便是一家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往后半生还要相互扶持，妾总想着娘娘要与太后多亲近些。&rdo;

言罢，慧妃朝卫将离行了个礼，走进了秀心宫大门里。

卫将离抬头看了看四周高高的宫墙，向身边的月宁问道：&ldo;是不是谁都看得出来，我和这地方太过于格格不入了？&rdo;

月宁低头道：&ldo;娘娘只是随和了些，与那些妃嫔不同。&rdo;

&ldo;她们个个都比我强，心机、手腕、美貌、打扮、言辞争锋，和我所认识的江河湖海有一样的恶，却没有相似的善……我不习惯，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习惯不习惯得了。&rdo;

月宁道：&ldo;在西秦时，县主常教我们，山不就我我就山，女人是水做的，总有适合自己的生存之道。&rdo;

卫将离笑了笑，摇头道‐‐

&ldo;玥瑚自然是温婉如水的人，可我是顽石一块，如何柔得下来……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山不就我又如何？我在的地方，总会让他们都按我的规则来。&rdo;

……

中秋一过，积压的奏折就堆满了御案，尤其是最近京郊官道上查出大批来历不明的盐铁，数量达十万石，而且运往匈奴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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