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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ldo;是。&rdo;柳碧的视线被布条蒙住，穆奚看不到她的神情。

&ldo;你娘是个可怜人。&rdo;穆奚不知该如何接话，只从心发出感叹，谁知柳碧冷笑道：&ldo;你可知可怜人必有‐‐&rdo;

&ldo;阿奚。&rdo;沈屹风尘仆仆而来，穆奚朝他点点头，指了指柳碧，沈屹会意，站在她身侧，没有多言。

穆奚侧过头看他，见他安然无恙，便猜想覃山柏那方还算顺利。

再与柳碧道：&ldo;你不该那样讲你娘，是你父亲辜负于她，她才是受伤的一方。&rdo;

&ldo;便是如此也就罢了，她若是真的能因情之一字被牵连，因家族而不能和离，我又怎会怨她？&rdo;

柳碧站得挺直，语气倒不是像在将从前追忆，而是在陈述刻板的事实，还不如方才有真心实意。

&ldo;她与我用家族的幌子框我，有怨恨不能解脱，我心疼她，任打任骂就是。&rdo;

&ldo;但为什么要骗我？&rdo;

穆奚道：&ldo;她骗你什么了？&rdo;

柳碧淡淡道：&ldo;她的家族是有想要攀上柳家，但还未到硬攀，不过是劝慰她几句，后来我亲耳听见他们说，要是真的过不下去了，就和离罢。&rdo;

&ldo;你没有没有离开。&rdo;沈屹说：&ldo;她还是对你父亲留情？&rdo;

&ldo;留情……&rdo;柳碧摇头，这个动作使她看起来分外茫然，&ldo;不是留情，她到底是爱着曾经许她平安喜乐的父亲，沉溺水月镜花，还是想抓住更加切实的东西呢？&rdo;

比如地位和财富。

穆奚隐约推出柳探花家这破锣事的全貌。

他妻子的想法并不难理解，原本的希望破灭，却不甘心，甚至怨恨，丈夫的变心使她心灰意冷，但无力反抗，亦或是说，她的反抗本就微弱。

不是外界的压迫，而是内心的憎恨。

她放不下，不能割舍的又不仅仅是感情。

&ldo;他们相互胁迫。&rdo;

柳碧微抬起头，穆奚猜想她必然是合上眼忍住泪水，&ldo;娘的名声早就传遍了帝都，烈女子和得以归家的丈夫，如此圆满，一段佳话。&rdo;

这就十分好懂，夫妻两人撑着外头的面子，里子早就腐烂，剩下恶语相向，靠着利益与威胁维持着这段虚假的关系。

倒很有几分现代婚姻反例的意味，穆奚静听她的讲述，末了柳碧似笑非笑道：&ldo;世上可真有两情相悦？&rdo;

&ldo;你魔障了柳碧。&rdo;穆奚听到此处慢慢感觉出不对味的地方，&ldo;你爹娘只是万千夫妻中的一对，他们的不幸并不能质疑两情相悦的存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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