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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话音刚落，说话的小厮还未离开，那王春花却以嗖嗖跑向里方，绕过木墙，不见踪影。

小厮不解的看向账房先生，&ldo;这?&rdo;

老先生拿着毛笔记账，&ldo;随她去。&rdo;

确实没有把客人挡门外的道理啊，何况津门茶馆现在这情况，更要多招客，可别再担了什么晦气之罪，日日萧条。

数步远，王婆在空座坐下，看台上刚上场的张显。

今日，台下寥寥坐了几个老者，都是上了岁数，干不动闲活，只能四处溜达溜达混余日的人。

张显细细收拾小桌上的东西，醒木和折扇，还有一壶茶。

他看看台下坐着的人，忽然瞧见王婆，一副趣味的打量他。

&ldo;二老板今天说什么?&rdo;台下有老者问。

&ldo;刘墉和和珅的事。&rdo;

老者摇头，&ldo;听腻了，今儿不想听。&rdo;

张显手上一顿，老者们向来有什么听什么，没见得挑过。得了劲，张显走到台前来，&ldo;那老先生想听什么?&rdo;

老者看了看旁边一同前来的人，都是大半个身子埋黄土的朋友了，若真要说听点什么，也不至于苛刻到何时何日何人何事。

沉吟许久，半是为难半是期待的说了个，&ldo;说说这女子沉井之事吧。&rdo;

张显预料之外，很是惊讶，回到小桌旁，给自己倒了半杯茶。

&ldo;晚生，不会。&rdo;

个中，有脾气爆的老头，拍拍太师椅的扶手，&ldo;既是华严社弟子，怎就不会?&rdo;老头面目严肃，嘴边两撇小胡子呈八字状，说话时，忽上忽下。

张显惯来，台上巧嘴，台下哑巴，如今遇到这种强求的，一时半会也犹豫起来。

近几日来，他避后院之事如瘟神，心里盼着风头过去后，街坊邻里能尽尽忘了此事，茶馆还是茶馆，长乐街还是长乐街。

偏偏，愈是怕什么，愈是来。

&ldo;女子为冤屈所沉井，晚生认为不应过加谈论。&rdo;

一时缄默，片刻后，有人起身出门，紧接着，第二位跟上。

最后只剩下两三位瞌睡的，还有那巴巴盯着张显的王婆。

她哼笑，&ldo;这生意确实不好做。&rdo;

当下，张显已经从台上走了下来，他坐到王婆旁边的椅子上，将自己的小茶壶搁在桌上，道：&ldo;夫人今日来找晚生，是有何事?&rdo;

&ldo;张老板是聪明人，心里应该有数。&rdo;

张显依然不解，&ldo;夫人高估了，晚生心里没数。&rdo;

王春花无语凝噎，哽哽的看着张显，心中大骂这个呆子，气得拍腿，但是拍着拍着又觉得，呆点也好，不然谁兴得做冯府上门女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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