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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你确定？&rdo;林艳看着林建成的眼睛，认真严肃道：&ldo;一宗宗一件件，那么多事，你解决了那件？我妈命都差点丢了，这事你追究过吗？护不住自己的女人，为儿女争不来尊严任其欺负，你解决的方法真好！&rdo;

林建成脸一下子涨红，眼球充满血丝，怒喝：&ldo;林艳！&rdo;

这分明是恼羞成怒的模样，自从林建成毫不犹豫的放弃母亲的生命，林艳对他的尊重就降低到了负数。

林艳抿了下唇，也有些失望，沉默和林建成对峙，叹气。&ldo;随便你吧，既然你是我父亲，那就拿出点父亲该有的强势，而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rdo;

不想再理会林建成，避开吵闹往外面走，路过撒泼的林红时，她皱眉到底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俯身贴着林红的耳朵，很低的说了句。

&ldo;别惹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干的出啦。&rdo;她的声音又冷又阴，黑眸一撩就扫向了程清。林红的哭声戛然而止，像是坏掉的留声机，突然就没音了，忽然醒悟过来。

&ldo;林‐‐林艳！你要做什么？&rdo;

林建成也听到了这句话，表情顿变，远处站着的李老师正着急哄程清，倒是没注意这边的动静。林艳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林建成：&ldo;你可以容许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被欺负，我脾气没那么好，谁敢欺负我的亲人，绝不姑息，这就是我的底线。&rdo;

她直起身掀开门帘走了，背挺得笔直，步伐凛冽。林建成站在原地，眸光越来越沉，滔天怒火渐渐熄灭，最后只余心疼。门帘晃动，渐渐停止。林红像是猛然醒悟过来，眼睛瞪着林建成，去抓他的胳膊，声音尖锐刺耳：&ldo;二‐‐二哥，你也听到了，艳子她是什么意思？&rdo;

李建成甩开她的手，退开两步，眼睛看着林红：&ldo;适可而止吧，林红你也老大不小，一点事都不懂，人可以强势但不能不要脸！&rdo;

他甩手要走，所谓家丑不外扬。林红炸毛了，不分场合的闹骂：&ldo;林建成，你不要忘恩负义！&rdo;

林建成脸色十分难看，转头，铁青面孔看着林红：&ldo;谁的恩？谁的义？你嫂子因为你差点死了。这事你是聋子还是瞎子，不知道？&rdo;林建成拳头紧紧握着，眼睛充满血丝，喉结滚动：&ldo;有些事我不想说，我们是亲人，可也别逼人太甚。艳子清白大姑娘，程清说那个话合适吗？你的脑子都拿来做什么了？那是你亲侄女！&rdo;

林红第一次见林建成发火，楞了半响没回音。当初林建超打了白秀娥他都是一言不发，所有的事关门他自个承担，他们兄妹要求什么，他都是闷不吭声的办了。

林建成这个人太好说话，林红就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冲自己发火，他就是予取予求的人。

&ldo;泥人也有三分土性。&rdo;

林建成大步走了，林红半响才回过神，追上去的时候他已经走没影了。

林艳回去的时候林桃已经放学在家，看到林艳回来气呼呼的冲出来：&ldo;谁打的梅子？大姐，我去给梅子报仇！&rdo;她小脸鼓着，圆溜溜的眼睛充满怒气。

林艳拉她往里面走：&ldo;妈知道吗？&rdo;

&ldo;知道了，正在屋里气着呢。&rdo;

林艳嗯了一声，&ldo;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饭。&rdo;

&ldo;面条吧，家里不是还有玉米面。&rdo;

林艳进屋，脱掉厚厚的外套，耳朵尖冻得发红，搓了搓手，就听里面白秀娥的声音：&ldo;艳子，你进来和我说说话。&rdo;

林艳掀开厚厚的门帘进了里屋，里面屋子很暗，温度比外面高，有很奇怪的味道。大概是尿液混合奶液混合血腥的味道，窗户上面糊了报纸，林艳看到戴着白帽壳的母亲靠坐在床头，怀里抱着婴孩。

&ldo;梅子的头谁打的？&rdo;

白秀娥问道，表情也是不太好看：&ldo;你是去学校了？问出什么结果吗？&rdo;

最初白秀娥听到李老师的声音，以为是梅子和同学发生什么纠纷，林艳一走，梅子进屋，她就看到梅子头上的伤，登时就坐不住了。

&ldo;程清推的。&rdo;林艳没打算隐瞒什么。&ldo;我和小姑吵了一架，爹在处理后面的事。&rdo;林艳拿了干净尿布放在床头，表情淡淡，说起林红语气里有着明显的疏离。

白秀娥一听这话更加生气，&ldo;林红一天到晚的寻事！&rdo;

林艳说：&ldo;你生气什么？回头自个落下病根，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rdo;

白秀娥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可到底是忿忿不平，独自郁闷半响。

林艳搓搓手，热了些许，就去抱了弟弟把尿。

&ldo;我都嫁给你爹十八年了，你爹的性子我还不知道，这回肯定还是和稀泥。他的父母兄弟才最亲，我们娘们几个在他眼里什么都算不上，连一点份量都没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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