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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良久才道：&ldo;一个。&rdo;

&ldo;那……死神可以穿越时空吗?&rdo;

陵霄应了一声。

他们彼此都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池嘉言不笨，他大概知道了，这一个哥哥，不是以前那一个，没有什么失忆会这么奇怪。

但是这个哥哥对他和以前那个又是一样的，他有点迷惑，却又分得清楚。

池嘉言&ldo;哦&rdo;了一声，继续刚才的话题：&ldo;你上次说，我死的时候你会带我走。我被关在地下室那里那么久你都没来，当然还不是我死的时候。其实刚才我看见你还是很怕的，我怕是你来接我了，结果……哥哥你是来救我的。&rdo;

陵霄：&ldo;……&rdo;

&ldo;为什么还没到我死的那一天，你就会突然在不同的时刻出现在我身边呢?&rdo;池嘉言问，&ldo;我猜想，是不是每一个人死之前死神都会去陪伴。&rdo;

&ldo;没有那种事。&rdo;陵霄道。

&ldo;那我肯定是哪里不一样。&rdo;池嘉言语气轻快起来，&ldo;肯定是未来的我做了很多好事，所以老天爷才会派你在我死之前来陪我吧。一定是这样的。&rdo;

陵霄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ldo;所以我更不能害人了。&rdo;池嘉言说，&ldo;我也没那么圣母，我也很坏的。我只是觉得我不害人的话，那么老天爷会奖励我久一点。&rdo;

陵霄顿了顿，才重新抬起脚步往前走去。

池嘉言饿得狠了，小小的一只吃了三大碗稀粥。

回家之后他还来不及洗澡就睡着了。

这个家被收拾得很干净，看得出主人费了不少心思。

&ldo;哥哥陪我吧。&rdo;池嘉言迷迷糊糊的念着，&ldo;我会很乖的……我也会乖乖的等着你来带我走……&rdo;

陵霄的脸隐没在阴影中，俯视着这个言灵。

陵霄在他的床前站了一会儿，戴上面具准备离开，却僵住了。

因为那个陪伴他千年的惨白色面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裂了一条缝。

那个缝隙足有一指长，在月光下刺目显眼。

这个面具废了。

陵霄把它随手扔在了地上，他随手插-进口袋，却又摸到了一颗糖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画着一个笑脸。

陵霄知道自己最好是再也不要来了。

第17章

剧烈的疼痛一波一波的涌上死神的头部神经。

因为触碰到池嘉言的指尖，那些在五年时光长河中的剧变全部都在一瞬间涌上他的脑海。

要消化和接收的信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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