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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ldo;我不需要你的原谅。&rdo;她说，&ldo;我的人生已经毁了，我不在乎多一次牢狱之灾。&rdo;

&ldo;那卫平呢?&rdo;颜春晓绕到她面前，直视她的眼睛，&ldo;你就不在乎他的人生会不会因为你而被毁吗?&rdo;

白臻的眼眶微微泛起了红，可嘴上仍然倔强：&ldo;我不在乎，谁让他爱上我。&rdo;

&ldo;你可真自私。自己受过伤害，这不是肆意伤害别人的理由。&rdo;

&ldo;这是他的选择。&rdo;

&ldo;你也可以有选择。前半生你活得很被动，可后半生怎么活完全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rdo;

白臻摩挲着手腕上的疤痕：&ldo;我对这个欺软怕硬的世界没有任何留恋。&rdo;

&ldo;这个世界欺软怕硬，你不也一样吗?&rdo;

白臻眯了一下眼。

&ldo;不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对付汤臣和孙辉，却死咬着许易。&rdo;

白臻忽然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ldo;你心里明白的，纵然许易有错，但罪魁祸首不是他，你对付不了汤臣和孙辉，甚至连他们的踪迹都无法得知，但你又有满腔怒火需要发泄，所以，你便找到了许易，许易比你想象的好欺负，因为他一直在纵容你。&rdo;

&ldo;你闭嘴，他不是纵容我，他只是问心有愧。&rdo;

&ldo;是的，他问心有愧。&rdo;颜春晓的语调缓过来，&ldo;他问心有愧说明他还有良知。你是打算攥着他尚存的良知和他一起一辈子困在过去的泥淖里吗?&rdo;

白臻瞪着颜春晓，眼里已经涌出了热泪。

&ldo;我不甘心!我不甘心!&rdo;

&ldo;我知道你不甘心。我也理解你的不甘心，如果你不甘心，就找合理的方式去上诉去给自己抗争，而不是这样以毁灭自己的方式。你不能因为别人犯的错惩罚自己一辈子。你还有爱你的家人，你还有卫平，一个人爱你爱到愿意为你铤而走险，愿意和你一起下地狱，这样的感情，是多少人倾尽一生都遇不到的。&rdo;

&ldo;我不甘心……我不甘心……&rdo;白臻还在重复着这句话，但语气已经不似之前那样激烈了。

&ldo;白臻，原谅许易，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他不是个坏人，至少，曾经不是。在那个十字路口，他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他有选择，他一定会选择站在你这边。&rdo;颜春晓握住了白臻颤抖的手，&ldo;请你原谅他，只要你愿意放下，我一定会帮助你的，我一定尽我最大所能帮你走出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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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易站在病房的门口，一动不动的。

&ldo;许律师?&rdo;值班的警察轻声地唤他，表情有点惊讶。

许易回神，用手掌按了一下脸颊，才发现自己竟然流了眼泪。

&ldo;许律师，你没事吧?&rdo;

许易摇摇头，转身往外走。

&ldo;他不是个坏人，至少，曾经不是。在那个十字路口，他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他有选择，他一定会选择站在你这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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