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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他说台湾医院是血汗工厂，后来他表妹到美国当护理师，现在每天‐‐&rdo;他想了下大雄的说法，&ldo;翘脚数钞票。很奇怪的姿势，但听起来应该是很不错。所以，你应该跟我到美国。那里医护人员的待遇比这里好很多，实际上的数据，我查完之后再写份报告给你。&rdo;

江心懂了他的意思，胸口霎时一闷。&ldo;你要我移民到美国？&rdo;

&ldo;为什么要那么麻烦？以前的事都说开了，你可以直接嫁给我。我四年前帮你写的那份你到美国之后的适应生活手册，陆续都有增修，你只要照着手册……&rdo;他又停顿了一下，看了她一眼。&ldo;当然，那只是参考，不是命令或掌控，你知道的吧。&rdo;

&ldo;我知道……&rdo;她倾身捧住他的脸，额头轻触着他的。&ldo;对不起……我和你分手时，不是故意要说&lso;掌控&rso;那些话的‐‐我只是想逼你跟我分手；我知道如果说你太依赖我，又想控制我，你会受不了……&rdo;

&ldo;幸好，我也是那么想的。&rdo;他鼻尖轻触着她的，还啄了下她的唇。

&ldo;你说那份档案这四年来都有增修？所以你这四年来都一直想着我吗？&rdo;她红着脸轻声问道。

&ldo;错。&rdo;

&ldo;好吧，我自作多……&rdo;她尴尬得想别开脸，却被他扣住下颚、看着他对着她说‐‐

&ldo;第一年，我不敢想你，只要一想到你我就跑去工作，所以经常累到趴在电脑前睡着。第二年，我慢慢适应了你不在身边的事实，可以比较平静地找出你和我分手的原因了。第三年、第四年……嗯……有些事……&rdo;他别开眼，轻咳了两声，不再多说。

江心知道他有事瞒着她，他不擅长说谎；但她又何尝不是在说谎，所以她也不敢逼问他。

&ldo;那时，你要分手时，说我太依赖你，我完全承认。我一旦养成了新习惯，就不容易改。但……&rdo;他咽了口口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ldo;我其实真的很喜欢依赖你。&rdo;

&ldo;我也喜欢你依赖我。&rdo;她看着他脸上孩子气的笑容，完全没法子移开视线。

&ldo;那我就放心了。&rdo;他的笑容突然停顿了一下。&ldo;重点是，我在做计画时，大雄提醒了我一个重要的因素。如果那个因素不存在了，我做多少计画都没用。所以，我也做了一个万一那个重要因素不存在的b计画。&rdo;见他一提到b计画，笑脸全垮了下来，双唇也抿得死紧，她倾身向前，抚着他的脸问道：&ldo;什么因素？&rdo;关振诚抓着她的手。

&ldo;你还爱我吗？&rdo;

没有一天不爱！

江心看着他的清亮黑瞳，牢牢地反握住他的手，用力地吸气，不让眼泪落下。

&ldo;我们重新见面之后，我把你的反应都记录下来了。我认为你非常地、非常地关心我，对吗？&rdo;他定定看着她，认真到眉头都拧了起来。

她点头又点头。

&ldo;所以，你还爱着我，对吗？&rdo;

看着他清澈的眼神，看着他一脸的期待，她没法子克制自己的颤抖、没法子控制自己的动摇。

她真的好爱好爱这个男人，所以她可不可以不要把自己弄得那么伟大？她可以说出第二个秘密，然后陪着伤心的他一起走过吗？

&ldo;你怎么了？冷吗？&rdo;他把她连人带被全抱到怀里。

&ldo;没有，我只是很感动。&rdo;她缩在他怀里，还是不停地颤抖着。

她知道不可以冲动，否则过去那四年的忍耐会显得很白痴。但问题是，她并不知道过去那四年，他从不曾忘记过她。

&ldo;所以，你还爱我吗？&rdo;他皱眉看着她。

&ldo;我不应该和你在一起的……&rdo;

&ldo;我不想听这个！&rdo;关振诚从床上一跃而起，站在床边瞪着她。

&ldo;你先听我说‐‐&rdo;

&ldo;我不要听！&rdo;他咬紧了一下牙根，停顿了一下后，才从齿fèng里蹦出话来：&ldo;为什么不给我机会？你以为我为什么回来？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为什么一定要留下遗憾？为什么不能好好地过完……&rdo;

&ldo;你……你说什么？！&rdo;江心蓦然抓住他胸前衣襟，急到连声音都抖了。&ldo;什么时间不多？什么遗憾？你的身体怎么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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