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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曾经我以为我患上了妄想症，只要我在你身边，我就不可扼制地会幻想你饮下那杯毒酒时的样子。

你会吐出鲜血，你会缓缓倒下，你会睁大眼睛，你会离我而去。

那种幻象，会令我疯狂。

可我到底没有疯狂。

因为有你。

你束缚了我，同时也陪伴了我。

而我前前后后思考了四年，我终于解脱。

赵姬又来了，这次她来得从容，且仍是选在吕不韦不在的时候。她还牵着嬴政，后面跟着吕连，呃，不，现在应该叫晋a。

朱丽妍饶有意味地打量着嬴政，那个孩子却是面无表情。

可惜他的年纪还太小，他还掩藏不住他眼里的愤恨。

嘿，死小孩，这么小就开始摆死人脸了。

但是也不能全怪他，这么小就做了一个王，这么小就看透了他母亲身上的纠葛。

朱丽妍看了眼赵姬，笑着道：&ldo;这孩子的眼睛大大的，真漂亮。&rdo;

赵姬身子几不可察地抖了抖，然后冷漠道：&ldo;无礼！见秦王还不行礼？&rdo;

朱丽妍笑得很和蔼可亲，&ldo;他是秦的王，又不是我的王，再说当初是谁保你母子平安，且他的名字都是我起的，赵姬说我无礼，我可要说赵姬忘恩负义？&rdo;

赵姬窒了窒。

朱丽妍低低地笑，问：&ldo;太后避开吕不韦来找我，一定是有事吧，不妨直说。&rdo;

赵姬一瞬间就恢复了倨傲，道：&ldo;我要你离开这里。&rdo;

朱丽妍听了，大笑起来，&ldo;你要我离开？&rdo;笑毕，她支着脸，魅惑地看着赵姬，&ldo;你有什么本事敢叫我离开？&rdo;

赵姬白了脸。

朱丽妍懒懒地摆摆手，&ldo;我是要离开，可是不是为你。&rdo;

赵姬一愣。

&ldo;你无须帮我，我自有办法。&rdo;她笑道，&ldo;赵姬，你看我待你多特别，任何人我都没说，我只告诉你，我要离开了。&rdo;

赵姬神色恍惚，经不住地她又一问：&ldo;这孩子的父亲是谁？&rdo;

赵姬白着脸，看看嬴政，嬴政一双黑漆漆的大眼一眨不眨地也看着她。

&ldo;当然……是先王……&rdo;她断断续续地说，忘了她可再次斥责朱丽妍无礼。

朱丽妍笑着，伸出手去抚上嬴政的眼睛。嬴政也不闪躲，任她抚摸着他。

赵姬吓得已然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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