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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3页）

当天晚上，姜氏问颜神佑：&ldo;今天你做了甚么？&rdo;的时候，颜神佑有点忐忑地将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姜氏自颜神佑过了七岁生日，就颇注意不再通过事事询问阿竹等人来掌握颜神佑的情况了。这样做得时间久了，阿竹等人算是谁的侍女呢？颜神佑也会跟她们生疏。

姜氏诧异地道：&ldo;你怎么想出这等法子来的？&rdo;

颜神佑可不能说她穿越前历史老师教的，含糊地道：&ldo;就是，跟她们一块儿she箭的时候，想到的。&rdo;

姜氏倒吸一口凉气：&ldo;亏得我将你生作女儿，若生成个男儿，你要掀开了天去了。&rdo;

颜神佑问道：&ldo;不好？&rdo;

颜肃之一直装壁花，老婆训闺女，他十分自觉地消音。此时十分扼腕地道：&ldo;十分地好！哎呀！该早些与你人手，叫你训来！如今他们要忙秋收了，练不得，我要再依此法练兵，又要过两个月了。&rdo;

颜神佑放心地笑开了，原本拔高了的身子也松了下来：&ldo;那就好！&rdo;

姜氏嗔道：&ldo;你就惯着她，还有你，给我坐正了！还是要恩威兼施方好。&rdo;

颜肃之狗腿地道：&ldo;那是，那是。&rdo;

颜神佑道：&ldo;我也跟她们聊天儿来的，她们以前玩什么，现在吃得怎么样，有不合意的，我都看来。叫多给二女些吃的……&rdo;

颜肃之与姜氏对望一笑，笑道：&ldo;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儿，这下你可放心了罢？她有着数儿呢。&rdo;

姜氏啐道：&ldo;呸，她还有数儿，就闹着要往那村子里去？还要与客女住在一起？&rdo;

颜肃之低头听训，转一转脖子，对着颜神佑扮了一个苦瓜脸：你爹对你够意思吧？

颜神佑捂着嘴巴笑了。姜氏看他们父女这样，也忍不住笑了：&ldo;快洗手用饭，还要给阿家问安呢。&rdo;

一家人十分愉快地吃了晚饭。往楚氏那里去的路上，姜氏忽然道：&ldo;阿婆也上了年纪了，三房的三个孩子放到她的跟前，这个……似乎不大妥当。也不知，阿家是怎么想的。&rdo;她如今怀孕，不免心软几分。

颜肃之如今对颜平之的怨气也散了大半，倒是公平地说：&ldo;是有些受亏，纵衣食无忧，只怕也要心情抑郁。&rdo;

颜神佑道：&ldo;阿婆才不会落下这么大的口舌把柄呢。&rdo;一下子养废三个？不大可能。她总觉得，楚氏或许是另有盘算，比如让颜老娘这个讨厌三房的人唱黑脸，让三姐妹，尤其是颜静姝认清事实，再出手解救。

颜肃之夫妇听了，想了想，也是。颜肃之便对姜氏道：&ldo;阿娘做事，你该放心的，她总是……咳。&rdo;

姜氏一笑：&ldo;也是。&rdo;

往楚氏那里去时，楚氏又问了姜氏往京城姜家的贺礼可准备好了，且说蒋氏生日也将要到了。姜氏笑道：&ldo;已备下了，连阿娘的寿礼一并的。&rdo;楚氏道：&ldo;那很好。&rdo;又问颜肃之要做什么。

八月里农忙了，再练兵就要误了农时。颜肃之道：&ldo;儿欲往村里转转，看看他们如何收获。再者，听说冬天还要挖沟渠，我须去看看，要修挖的有多少工程，要多少人工，耽误不耽误事儿。&rdo;他想得明白，到时候一分家，他能分到的并不很多，尤其是他不袭爵，少了很大一部分收入。他想当个好爹，保证一家子的生活品质，这些事情就得懂。

再者，他孝满了要出仕，对他来说如今是中央不如地方。颜孝之是要回中枢的，他倒不如谋个地方官，想干出政绩来，也要懂一些农田水利之类的。

颜神佑不觉有什么不对，楚氏亦觉可行。只有姜氏有些担心，她心里当然是觉得，如果分家，颜肃之眼下这些，也算不错了。只是还没有分呢，这父女俩就跟把那个小村子看成自己的了一样，到时候分不到，又或者有别的变故，岂不尴尬？再者，楚氏还在，她总觉得颜肃之父女这样，有一点不妥。

岂料楚氏却觉得这样挺好，颜肃之甭管怎么样吧，肯回归主流社会，她就松了一大口气。颜家如今在她的领导之下，是正在起步阶段，又没有同族帮扶，自家人可不能拖后腿了。

颜肃之做事肯用心，楚氏是支持的。甚而至于，她还许诺：&ldo;你若将那一处治得好了，它便是你的了，连人带地，都是你的。&rdo;

颜肃之吓得伏拜于地：&ldo;阿娘何出此言？&rdo;这种分家的节奏，是万不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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