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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忍受各种无聊和艰难往前走，到底是在期待什么？

三年前许小麦还自诩自己是可以重生的断尾蜥蜴，与寇彦儿的感情能有多深呢？不过短短几个月而已。许小麦以为用不了太久她就可以一格一格地满血复活。

是自己老了吗？许小麦为什么那么难受那么不甘心？她当时到底有没有做出理智的决定？许小麦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三年。

自己的不甘心也或者是因为寇彦儿够绝？许小麦觉得自己像个自虐狂一样，她似乎喜欢的就是寇彦儿绝不回头的这个劲儿。寇彦儿不仅不回头，甚至都不解释不道歉。

&ldo;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是否还有勇气去爱。&rdo;

驻唱的姑娘唱起这首老歌。为什么这个酒吧里永远唱老歌？

有一种说不清的神秘力量，总是有人会不经意间唱出你的心声。

分了就是分了，不是所有的回头，都有人在原地等你。但是，许小麦现在没有力气想爱情，她只想睡觉。她喝下三份威士忌后，离开酒吧。她差不多感觉自己夜里可以睡一会儿吧。

&ldo;早上好！&rdo;phie将早餐盘放下，坐在许小麦面前。

&ldo;早上好！&rdo;许小麦机械地回答。

phie的精神显然比昨晚要明朗一些，而许小麦似乎更加萎靡。

&ldo;睡得好吗？&rdo;phie明显感觉到了许小麦的不对劲。

许小麦苦涩地笑了笑，算作回答。这样的脸色，化了妆也是骗不了人的。

俩人沉默地切割着盘子里的培根和煎蛋。许小麦感觉到phie的目光一直在观察她，但是许小麦决定像一个人吃饭一样，佯装毫无知觉。

&ldo;小麦，你跟我想象的样子不同。&rdo;phie谨慎地开口。

许小麦抬起眼，回视着phie的眼睛。她觉得这句话里含有明显的失望和蔑视。

&ldo;那就是说，在昨天晚上之前，你就认识我？&rdo;许小麦语气克制中透出反击的意图。

&ldo;当然，&rdo;phie倒是毫不介意，&ldo;这个计划是我提议的，他们叫它&rso;人才回流计划&rso;，这么没有趣味的名字不是我的本意，我觉得可以叫一个更好的名字，&rso;回头草&rso;之类的。总之就是这个计划，你是第一个人。&rdo;她们俩居然都想到回头草这个词，只是phie显然不是很理解这个词的用法。

许小麦吃惊地停住刀叉，警惕地看这phie，追问道：&ldo;为什么会选我？&rdo;

&ldo;要想弄清楚这里的情况，最重要是找到一个领路人。我来之前就知道中国有雾霾，看起来这是真的，我走进办公室就是走进雾里，什么也看不清。&rdo;phie做了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手势，耸了耸肩，脸上没有什么笑容。phie有着一副中国面孔和一口颇为流利（语调特别）的中文，却没有太多中国人的气质。&ldo;你可能恰好是那个领路人。我看过你从前的报告和文件，非常聪明非常专业。&rdo;

许小麦更是吃惊，&ldo;为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回来？&rdo;问完紧张地等待答案。

&ldo;或许不应该这么说，但是我们得到消息，你当时正在联系猎头公司，这就是我们的机会。而我们也已经尽可能地开出了优厚的薪水。&rdo;phie口气里带着些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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