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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她内心的欲望，是和许小麦做一个了结，她不会再给许小麦机会，她不再等待，她不想原谅了。

在做出结论的那一刻，寇彦儿愣住了，这个梦为什么从phie开始延伸？

&ldo;妈妈，面包好了吗？&rdo;小扣子一脸不高兴地走到桌边，小姑娘的起床气还没有消。

闹铃已经第三次叫唤，无论如何都不能赖在被窝里了，许小麦闭着眼慢吞吞地坐起来，把脸扑在翻卷起来的被子上。

从第一次闹铃到第三次之间，许小麦就在那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挣扎，在被窝里翻来滚去。要使灵魂得到升华，一个人每天都应该做两件不喜欢的事，一个是早上起床，一个是晚上睡觉。谁说不是，许小麦每天都是如此。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都痛苦不堪。

这么呆坐维持不了一会儿，身体焐了一夜积攒起来的暖和气，只要几秒就可以从后背散尽。许小麦怀着不愉快的心情但动作不算太慢地挪下了床。她拉开遮光效果极好的窗帘，雾蒙蒙的阳光也够刺眼，她不得不闭起一只眼半眯着另一只眼，就这样，她还是感觉有点恶心。那不是阳光的问题，是她睡眠不足造成的。

许小麦一旦清醒过来，动作就利索了起来，时间紧迫。她从冰箱抓出两块切片面包扔进烤面包机，从水机里接了小半壶水开始煮水，脚下不停地走向洗手间，对于眼前的镜子看都来不及看一眼，便开始洗漱。

几分钟后，她已经回到桌边。桌上的咖啡马克杯还是昨天用过的，没洗。许小麦常常抱怨自己为什么就不在晚上把杯子洗干净呢？非要在大清早的忙碌中添乱。前晚留下的茶渍在隔了几个小时后，变得很不好洗，真浪费时间。但是，人不就是这样吗？就是要拖到最后，就是要拖到不能再拖才处理，哪怕为此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洗好杯子，拧开雀巢速溶咖啡，瓶口一歪，随意倒了一些咖啡粉在杯子里，冲上开水，晃了晃杯子。一切就绪，吃着烤热的面包，就着没有什么意思的咖啡。几分钟早餐已经解决。

然后化妆，找衣服，一番折腾，许小麦终于捯饬得精精神神地出门赶地铁去了。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许小麦一边跟照面的同事说着&ldo;早上好&rdo;，一边想着有几个人的早上是好的呢？好在哪里呢？这不是艰辛的一天的艰难开始吗？

今天又是一天的会。

许小麦来公司已经一个季度了，熬过了季度末，本应该可以松口气的，但是许小麦却倍感压力。陆航和phie的矛盾已经清晰地刻画在许小麦的头脑中，虽然表面陆航还是那么儒雅，phie也维持了礼貌。

陆航的风格是关注销售，管理上更喜欢看报告，这个方面他很依赖许小麦对数据的分析。许小麦三天两头被招进他的办公室去讨论各种报告和数据。许小麦被同事们看作是陆航的心腹。

phie风格完全不同，她关注细节，自己的数据处理能力很强，她更多的时间是在自己研究那些数据，然后把许小麦找去解释各种她觉得有问题的地方。

这个季度最大的变化是，陆航和phie都把重心放到了上海。按照各个部门的全国经理数量分布来看，上海才是实际上的总部。

第一季度结束，各种报告不断。陆航对不太好看的第一季度数据很焦虑，更糟糕的是第二季度的销售预测也很不乐观。

陆航的焦虑直接就传给了许小麦。她需要帮陆航做出各种解释，要帮他粉饰数据，要帮他美化报告。许小麦坚持的最后底线是决不篡改数据。一部分原因是不愿意冒风险，一部分是因为phie一直都是从原始数据来分析许小麦提交的所有报告。

有那么几次，许小麦感觉到了phie的欲言又止，和不信任的眼光。

许小麦夹在两个老板中间，她很为难。在不知不觉中，陆航已经成为了她的靠山。另一方面phie很难对付，但同时phie又无形中成为了许小麦的一层保护墙。

就在许小麦焦头烂额的一天会议之后，她居然意外地接到了销声匿迹很久很久的罗雪的电话。许小麦说罗雪销声匿迹是不对的，应该是许小麦自己躲避疏远了罗雪。罗雪对于她和寇彦儿的事竟然一无所知。恋爱中的女人是真傻。

罗雪来电话是来报喜讯的，她终于很快就不是恋爱中的女人了，她要结婚了。她竟然坚持到修成正果。她和高达要回广州办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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