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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这是青璇的声音。

青璇着一身淡紫色绣如意银纹的衣裙进来，灯火中似珠玉一般地站在大殿门口。见楚珺已经站了起来，微笑着向她点点头，转而向元文谡恭恭敬敬地行礼：&ldo;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rdo;

多罗看到青璇的脸，一点也不吃惊，似乎早就知道那日见过的&ldo;宫女&rdo;是青璇。

&ldo;璇儿免礼平身。&rdo;

&ldo;谢父皇。儿臣感觉好些，就匆匆赶来，没有坏了父皇的兴致吧？&rdo;

元文谡笑道：&ldo;不曾。来得正好，可听见可汗之言？&rdo;

&ldo;回父皇，听到了。所以在殿外才有此唐突一问，父皇恕儿臣妄言了。&rdo;

&ldo;不算妄言。朕也想听听可汗如何作答。&rdo;

多罗起身，右手在胸前一按道：&ldo;陛下，这下该来的也已经来了。孤想求娶的，正是六殿下。&rdo;

楚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忍着没有出声，但卫珩分明看到她的手指紧紧扣在桌案边沿上。

卫珩缓缓伸出手，覆在她的手指上。楚珺的手微微一抖，沉眸长舒了口气，呼吸平稳下来。

青璇似乎一点也不吃惊，&ldo;在下逾矩，可否问可汗几个问题？&rdo;

多罗表现得很畅快，&ldo;六殿下尽管问，孤必知无不言。&rdo;

&ldo;那在下就放肆了。不知可汗如何想求娶在下？小女子一无才名二无德行，如何就让可汗注目了？&rdo;

&ldo;哈哈哈……&rdo;多罗大笑，&ldo;孤的回答恐让陛下不豫。&rdo;

元文谡笑道：&ldo;可汗总不会是因为朕这六丫头容貌尚可吧？&rdo;

多罗也笑道：&ldo;看来孤的这点不太好的名声是让陛下知道了。&rdo;他转向楚珺微一揖，&ldo;原本最先见过的是五殿下，一见之下颇为倾心，奈何五殿下已成婚。虽然在我们糙原上这不算什么，但孤还是要遵从兴国的礼俗。又闻五殿下六殿下关系亲密，想着这性子定然也相似，于是才有今日一请。&rdo;他转向青璇，&ldo;不知孤的回答，可解了六殿下疑问？&rdo;

楚珺腹诽，这多罗还真够没脸没皮的，居然说什么虽然自己已经成婚但对他来说没什么所谓……

这时楚珺的脑子已经重新转起来。多罗没有求娶卫瑛，已经算是守了对自己的诺言了，那金珠还是得还给他。青璇的身份不同于卫瑛，父皇有拒绝的充分理由，就是那条皇女可为储的规矩。但这规矩也只是名义上的，柳嫔的身份已经近乎于让青璇与储位无缘了。所以说，现在应不应全在父皇一念之间。与盟国联姻也是常理，但父皇不会不知道青璇是自己最大的助力之一，将她嫁到吐谷浑相当于折自己一臂，按理说父皇不太会答应。但若父皇觉得青璇嫁给多罗对自己帮助更大，那可就糟了……自己是不是该表个态呢？

于是楚珺道：&ldo;既然可汗提到了，本宫代皇妹冒昧一问可否？&rdo;

多罗偏头，&ldo;五殿下请。&rdo;

&ldo;可汗明明白白地说，是因本宫已成婚才求娶与本宫关系密切的六皇妹，本宫可否将之理解为退而求其次？&rdo;

多罗一笑：&ldo;五殿下此言差矣，怎么能说成是退而求其次？孤乃是真心求娶。&rdo;

楚珺笑着摇头，&ldo;求娶是真心，可汗对皇妹是真心否？本宫此言虽有些不妥，但可汗远在关外，种种不似我兴国，若无真心，岂不是害了皇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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