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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他走出了院子,安静地看着墨汀风,“你说真心似火,我在这里长大,看尽了各种火焰余烬后的灰飞烟灭,却唯独不见真心。”
墨汀风急欲表白,“桑濮……我跟他们不一样。”
桑濮抬头,亮亮的眼睛盯着他认真问,“怎么个不一样?”
然而墨汀风答不上来。
她笑了,“可我跟她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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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汀风有一种很深的无力感,眼前的女子就像镜花水月,他越汲汲以求,越要从指尖遗漏。
桑濮施了一礼,“请回吧墨公子。我答应做礼祭的音司,并不需要你付出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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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醒了,闭着的眼皮下眼珠微转。
不知何时,她已被从那万年润玉上挪到了一张软榻里,只觉身体轻松多了,胸腔里没有了火烧火燎的刺痛感,体温好像也恢复了正常,身上不再酸酸沉沉,不过她懒得睁开眼睛。
她还在回味方才的梦——以前也很多次做过这梦,不过那时自己在梦中并没有名字,而这次他唤她作桑濮。桑濮,这不正是墨汀风在望月楼敷衍束老板时随便给自己取的名字吗?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分明是日有所历夜有所梦!
自打上次梦中的男人面容具象为墨汀风之后,他这次出现甚至还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在梦里的名字都给改了。
欺负到梦里来了,这像话吗?!想到这里,宋微尘有点气,嘴一撅,鼻腔出气轻哼了一声。
“你终于醒了。”耳边传来墨汀风温柔的声音。
他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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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一听耳边是墨汀风的声音,眼睛闭得更紧了,还把身体往他的反方向挪了挪,想起此前种种,她才不要理他。
“你完全有理由生气,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仍旧闭着眼睛的宋微尘把头往旁边撇得更远了些。
他看着梗着脖子撅着嘴的宋微尘,没来由地想起了她在他房间睡着的那一夜,被子踢得乱七八糟,他虽然努力说服自己不要管她,却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去给她盖被子。
他想,也许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在潜意识里觉得她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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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突然感觉自己被墨汀风轻轻揽着温柔地抱在了怀中,他的怀抱大而温厚,她虽然在生气,但竟舍不得挣扎,就这样有点懵的被墨汀风抱着。
“我宋微尘是这么贪恋男色的人吗?!……好的我是。”
她心里想着,脸已经红了,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微微,你对我而言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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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的心漏跳一拍,这坨千年老冰块在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她眨巴眨巴眼睛,他居然没有连名带姓喊我,而是叫我微微?怎么回事,我是在梦中梦?还是从山上摔下去的时候磕坏脑子了?
“咳,老板,你现在给我一种张飞不上阵杀敌,却想靠着美男计魅惑敌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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