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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小洁表爱（第3页）

“让你蒙就蒙上！”小洁找了半天没找见什么可以用的东西，一低头看见腰里练功用的宽腰带，抄手就解了下来，然后一把就把我的脑袋抱在了怀里。老天！爱死这种感觉啦！很喜欢把头贴在小洁软软的胸部上，因为那个时候，会感觉到好像小洁的皮肤在告诉你，青春需要弹性，激情，就要迸发。

小洁手可真麻利，几秒钟时间我的眼睛就给蒙上了。“你到底出什么幺蛾子啊？怎么感觉这是配驴呢？”刚说完就听到小洁爆笑。唉，这个傻女人啊！我就觉得小洁有时候真是缺心眼儿。不想让我看见什么，也没必要蒙我眼睛啊！忘了我高度近视啦，把我眼镜儿一摘，不就啥也看不见了嘛！还用这么麻烦……不过，话说回来了，我闻到了小洁那条腰带上淡淡的汗香，那么熟悉，那么迷人，让我陶醉，还让我不知所措。

就在我出神儿的时候，小洁推着的车停了。她好像在开门，然后车又动了，然后就是关门的声音。再后来，感觉小洁轻轻的站在了我面前，然后解开了她那条让我出神儿的腰带。好亮，刺眼！我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眼睛，等慢慢适应了，才发现，我和小洁居然在一个演出大厅里！

很多排座位，一个不算很大的舞台，却没有一个观众。灯光很亮，照在舞台上，感觉舞台上有一层薄薄的烟雾。“强子，”小洁在叫我，等我回头看小洁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很怪异：这时的小洁，满眼的温柔，满眼的爱意，满眼的迷离！认识小洁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小洁眼里如此强烈的柔情，那种柔情好像是来自地壳中心的火，在剧烈的燃烧着我，用眼睛到心里，好像就在一刹那，小洁诱发了我全身所有的激情和活力。

“强子，等等我，我去换一下衣服。然后告诉你，一直想告诉你的事儿。”笑笑的小洁说话时的轻柔，让我忘记了回答，就呆呆的站在那里，动也动不了。有人轻轻的碰了碰我，我回头一看，是雨雯姐。

“强子，你带摄像机了吗？”雨雯姐说话永远是那么的舒缓，给人的感觉永远是踏实的安全感。“带了，这堆东西，本来带着去做节目用的，今天王八发疯，没拍成，小洁说她今天有事儿跟我说，不让我迟到，我就拎来了。”我实话实说，跟雨雯姐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要说大实话，我觉得跟谁都能说谎，就跟她都得说实话。

“强子，建议你把接下来的事情拍下来吧，以后可以看看。我还有事儿，先上去了，珍惜啊！”雨雯姐说完了，冲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她这段话搞得我一头雾水，这是咋回事儿？我咋搞不懂呢？

罢了，先别管咋回事儿，赶紧架机器，先拍下来再说！等我架好机器抬头看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仙女，出现在了舞台上：一袭再合身不过的白纱长裙，一双小巧玲珑的白色舞鞋，一头飘逸轻盈的长发，一个优美绝伦的身姿，笑盈盈的、水灵灵的站在那里，不是小洁还能是谁？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仙女一般的小洁，贪婪的享受着小洁优美身姿带给我视觉的强烈冲击力。

“强子，今天，小洁想跳支舞给你看，一支你肯定没看过的舞。你是这支舞的第一个观众，也是最后一个。我希望你把它记在心里，牢牢的记住。”说完了这话，小洁甜甜的笑了，然后慢慢的向舞台的一角退去。

这是准备动作！我突然有了意识，我，我得赶紧开机！我用最快的速度把摄像机打开，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大厅里的灯突然全部熄灭了！我什么也看不见，黑！等我再有反应的时候，一束亮亮的射灯光像一把利剑，“唰”的一下投射到了舞台上。仙女再次出现了！是梦，一定是梦！

轻柔的音乐响起，舞台上的那个仙女开始翩翩起舞。水柔的双臂，轻轻的伸向我，轻轻的在空气中飘荡，云怎能和她比柔软，哪里会有那般轻？如果说月亮明亮，那小洁让月亮披上了光的轻纱。原来人体是太空中最美的曲线，这一丝曲线在诠释着人类最美好的情感。是天上的仙女，来到人间一展身姿。不是梦，却比梦更美，不是幻想，却比幻想更动人。

小洁的动作完美无缺，均匀舒展，柔如轻纱，展现的是那么的干净利落，每一个动作是那么的流畅，浑然天成，根本让人看不出衔接之处。她的每个动作又都富有灵感，用舞蹈表达出她的极其丰富的感情，最让人不可捉摸的，是各种感情的细微差别。她使这些感情充满了独具魅力的人性和强烈的精神感召力。每一个旋转，每一个跳跃，每一个俯仰，每一个舒展，让我感觉到的，不单纯是美，更是，爱。

整支舞蹈历时三分多，当小洁最终在舞台中央站定，缓缓的向我伸出双臂，然后做了一个让我刹那间明白的动作时，我彻底呆住了！我猛然想起了小洁给我讲的那个她们学校的传统，天哪！一生只为一人起舞，只为所爱之人起舞，小洁是在表爱啊！这是真的吗？怎么可能？我是在做梦？我揉揉眼睛，这是真的啊！小洁在用她的方式告诉我，她爱我！天哪！

我就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小洁优美的退到舞台一角，然后，灯光慢慢的暗下去了。等灯再次亮起的时候，那个仙女不见了。我四下看，想再找到她，但是，除了摄像机，没看到她的身影。一阵强烈的失落感一下包围了我，我很失落的关了摄像机，手在摄像机上漫无目的的滑来滑去。我反应不过来，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突然到我觉得好像这就是个美丽的梦，是梦，就会醒……

有人推了我一把，“又琢磨哪个妞儿呢？”唉，说这话的不是小洁还能有谁？“哦，没，小洁，我没回过神儿。感觉好像梦游天姥山呢！”我一边拾掇机器，一边跟小洁说，“天姥山是个啥东西？”小洁拎着她那个漂亮的包，一边啃着指甲一边看我，就这么短的时间，小洁已经把刚才跳舞时候穿的舞蹈服换掉了，仙女又变成了现实生活中那个让我魂不守舍的妖女。

“天姥山就是，算了算了，反正不是妞儿！”正想给小洁解释，后来一想，跟她解释跟没解释一个效果，罢了。东西收好了，我把设备全放到小推车上，“走吧。对了，咋走？”我刚想起来，来的时候眼睛是被蒙上的，我不认识出去的路。没办法，就问小洁了。

“咋来咋走呗！我发现你咋越来越笨了呢？”小洁随手把手包扔到车上，“赶紧坐下！把眼睛蒙上！省的你小子认路了以后到处乱跑！”我晕！闹了半天是防着我乱跑呢！我说干嘛蒙我眼睛呢。

“你说咱俩谁笨，你自己说！”我真无奈了！“怕我认路，你摘了我眼镜儿不就全结了嘛？还用这么脱了裤子放屁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了眼镜儿啥也看不见！”

小洁停住了手，两眼瞪着我琢磨着，“哎，对哦，我咋没想到呢？”想明白了，小洁手一伸，“眼镜儿！”我伸手摘下眼镜儿递给了小洁，然后盘腿坐在那个小车上，任由小洁推我出去。

一路上，小洁好像说了很多话，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可是我一句都没听到。我在想着发生的一切。我突然彻底明白了这段时间小洁反常举动的原由。她一直在用心的构思这支用她全部感情构筑的舞蹈。一个把舞蹈看做生命的女人，当然要用舞蹈的方式表达感情，凭小洁的个性，她是不会直接用嘴跟我说“我爱你”三个字的。每次看电影或电视剧的时候，主人公一说到这三个字，小洁都会攥紧她那两个小拳头，像蜡笔小新他妈一样，“呀咦哦！”然后还会做个冷得发抖的动作，相当夸张，用她的话说，就是“很肉麻很恶心”。我一直都认为小洁脑子简单，情感缺乏，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小洁居然是这样一个情感丰富、心思细腻的女孩子！我对小洁的了解真的不够啊！

“哎！这是坐上没够啦？赶紧往下走！”耳边又是小洁的叫喊声儿，不知不觉到小洁单位门口了，小洁胡乱的给我戴上眼镜儿，光明又回来了……我没接茬儿，整理东西就往出走。小洁还是帮我拎着架子，走在后边没完没了唠叨，“破玩意儿，真沉！”

站在路边拦出租车的时候，我的脑子还在没完没了的想，眼镜有一搭没一搭的乱扫，就看见小洁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强子，你觉得我今天的这支舞咋样？”

“挺，挺好呀，不错不错。”我随便糊弄了一句。“那，那你就没啥感受，没啥想说的？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就是那个感动的一塌糊涂然后说的那种话！”

“感言。”

“对！感言！你就没啥感言？”我又开始糊弄，“又没获奖，又没收礼，要啥感言啊？”

“我说林志强你咋这么没调呢？”小洁小脸儿一下就沉下来了。骂完我，看我没反应，小洁狠狠的跺了跺脚，然后使劲儿踢了我一脚！

我还是没反应，甚至没有感觉到疼。我现在没有意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坐车回到家，我依然觉得一切都是梦。完全没有接受小洁创意表爱的狂喜，有的，全是乱七八糟的思绪。到了家，小洁懒得理我，收拾东西去洗澡，路过我身边时候还不忘狠狠的白我一眼。我呢，照例做我的饭。我炒了小洁爱吃的菜，炒菜时候烫了手，因为我的脑子一直没有停过。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幸福如果来的太突然，思维和情感就会失去往日里的灵敏，反倒使人变得迟钝。

吃饭的时候，说实话，我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就傻傻的看着身边小洁胃口大开、狼吞虎咽吃饭的样子，除了给她夹菜，就是盯着她看。我不是没有感想，不是没有反应，相反，我太感动了，小洁告诉我，她爱我，她爱我呀！一直以来，我追求和苦盼的，不就是这个吗？我知道小洁对我的感情，我也隐隐约约的为这段感情做了个定位，我把它定义为，爱，爱情。可是，现实当中太多的变数，太多的不确定让我真的怀疑，我的定位是否准确。我需要小洁加以肯定。我期盼着，渴望着，我没信心没勇气直接问她，因为我怕她只用一句简单的话就把我拒绝了。而今天，小洁终于向我表白了心意，当幸福突然来临的时候，我却没做好心理准备。看着津津有味吃东西的小洁，我突然很想紧紧的抱住她，用我最大的声音对她说，“小洁，我爱你！我爱你！”可是最终，我忍住了。人就是这样的，很多时候，面对最真挚最深沉的感情的时候，本应用最直接的方式，最直白的语言表达出来，可是往往在这个时候，那种久违的、不识时务的羞涩和难为情却会很没眼色的溜出来，让最简单的话语最简洁的行为变得复杂无比。

收拾碗筷的时候，小洁照例啥也不管，不管不说，还又狠狠的白了我一眼，附加了一个嗤之以鼻的动作，然后自个儿坐床上出神儿去了。洗完碗筷，我的意识逐渐恢复了，为了让我找到因为迟钝反应延迟了的狂喜，我去洗澡。当热热的水淋透了我的头发的时候，我突然想要马上跑到大街上去，用最大的嗓门儿告诉全世界的人，小洁爱我，小洁爱我！从小洁给我跳舞那一刻开始，我一瞬间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我幸福啦！

那个澡洗得很漫长，就在那个时间里，我把自己的思绪完全彻底调理顺了。我也是个在感情的很内向的人，虽然我知道我深爱着小洁，但是如果我直接说“我爱你”给小洁听，她一定会做那个傻孩子他妈那个习惯动作，可我今天一定要让小洁知道，我今天很感动，不止有太多的感言，更有太多的感激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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