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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5 章 涨潮（第2页）

他们的计划确实在步入尾声，可在这个节骨眼，把她从哥谭踢出来……为什么？艾达啃着手指，思考这个问题可能延伸出去的答案。

她欲想给夜翼发一条的短信，询问一下他哥谭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然而未能实施，贴着小腿的通讯器微微震颤，引起酥酥麻麻的触觉，艾达把手指捅进短靴抽出一只四方黑色东西，类似于手机的样式，瞬间被点亮。

荧绿色的光印在她的脸颊，照得整张脸呈现出极其诡谲的色彩。

*小鸟该到了回巢穴的时候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女巫已经准备好，法庭决定履行他们的承诺了吗？

既然法庭允诺了她回去哥谭，艾达递交了当前的任务目标，登上最近也最快的船班，回到哥谭需要两天时间，而这两天时间正好够她思考该怎么给雅各布编辑一段短信，留下道歉。

抵达哥谭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阴沉了下来，阴霾将天幕挡得投不进一丝光源，凶险的海面不住击打起一层层白花，像是预兆着什么。

艾达降下步子，移动到港口，第一口呼吸粘着一股特属于海洋的咸腥，夹杂着沙子的粗粝味，以及空气中氤氲的液雾，仿佛在酝酿一次不祥的雨夜，令所有生物都被湮没在这场雷雨的游戏中。

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了后座，司机斜倪了她一眼，从她的衣着打扮认出了自己究竟载了一位多么危险的客户，不敢多言。

艾达盯着车窗外边，眼珠凝进玻璃成了两片绿色瞳仁，眼睛之上便是那条一路刮到耳边的刀痕，像是一条逶迤的蚰蜒，眉心以缓慢的速度折起，她挪开视线，听见司机打开了收音机。

一串一板一眼的语音从古旧的播音设备中流出，艾达听了几秒，脸上埋入阴翳，只差将情绪彻底写在脸上了。

司机“啪”地一下关掉了收音机，低声骂了一句。

“这破天气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艾达合拢手指捏成拳头，摆在膝盖上，接了一句：“天气不好不应该对你的事业有帮助吗？”持续天阴会让更多的人选择自驾或是打车出行而不是地铁以类。

司机懦懦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犹豫着要不要说，好一会，他才放弃什么般叹了口气，开始抱怨道：“我的妻子是一名护士，这几个月哥谭已经下了很久的雨了，这是一座海港城市，新闻一直在说哥谭很危险，海水涨潮的频率激增，受伤的人的多到塞满了医院甚至装不下。”

他像是打开了一个诉说按键，就连一开始的害怕也扫空了，又叹了口气继而说道，“那群披风斗士这么厉害也肯定管不了这破天气，我宁肯少挣一点，如果家庭没了，那一个人就什么都没有了，那挣这么多钱做什么。”

艾达有点想不明白，“这和受伤的人有什么关系？”

司机骂了一句，抬高音量控诉这个城市，“一部分是渔民，一部分是水手，总之，都是一些和

‘塞壬’打交道的人。这只是开始，再过后，受伤的人就不再只是这些了，范围扩大，管道工作者，清洁工，甚至是和以上完全没有联系的普通职员也都进了医院。”

艾达还是想不明白这有什么联系，男人没有问她意见，摇开车窗，点上一根烟，手臂微微靠着窗沿，“那些人都很奇怪，有一些是呼吸道受伤，有些是浑身长满了疹子，有些是身体里长出黑毛，还有的则是全身是血却又找不到伤口，这些都是运气不错的家伙——而运气比较差的那些，在巷子里被发现的时候，已经不像是一个人了。“

他顿了一下，丢掉快要燃到滤嘴处的烟头，“不怀疑地说，这一切肯定都和这鬼天气和海水有关，要么是谁的报应，要么是哪位小丑（）想到的新招。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们都得去喂鱼！”

地点到了，司机也结束了他的独角脱口秀，他也意感自己说得太多了，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鼻子，讪讪报出价格。

艾达没有说话，塞了一把钱给司机，男人哆嗦了一下，急慌慌道：“你给多了，不需要这么多的。”要知道，在哥谭，最好就不要出现太多意外的事情，尤其是收了意外之财，不然你准被麻烦找上门。

艾达拉上车门，站进雨幕的街道里，冰雨淅沥沥地坠在她的帽子上，关上车门，留下一句话，“留着吧，就当是你给的情报的费用，反正我也用不上了。”

男人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支着身体把脑袋挤出车窗，用声音追向艾达：“我没有说什么！对吧！这只是一次简单的交谈！对吧！”

然而他要找的人已经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连同自己的尾音，司机僵住了一秒，把钱揣进兜里，合拢车窗，就连转向灯也忘记打，跟逃似得，胆战心惊地离开原来的地方。看小说，来小燕文学，关闭阅读模式，体验高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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