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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第2页）

“真的。向首长是你亲爹，以他特种兵的身手要是真下狠手，你俩早成亡命鸳鸯了。就算你不信我这个刚刚毕业的军医，你也相信她自己说的吧。”

顾北为了证明自己没事儿撑起整个上半身坐了起来：“你看，我没事。”

刚说完，后背热辣辣的疼痛穿过心脏，她轻声的哼了一下，向南好像只迈了一步就坐到她旁边扶着她的肩膀。

“你是没事，但刚刚那个动作还是有些逞强。”医生笑着摇摇头，走出了房间。

向南把顾北整个抱起，然后平直的把她放到了床上，他就坐在旁边。

“小北，刚才你妈妈来看过你了。我和温阿姨说这几天让你住在我家，我爸也已经给顾叔叔打电话说过了，对不起。”

顾北在这一天里看到了向南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跪在地上，第一次挨打，第一次看到他哭，第一次看到他现在这样的沮丧。

“对不起什么，我快得刚刚好。”

顾北想起自己刚才的速度，估计要是参加运动会一准是个第一名，只可惜，从小妈妈就不让她参加那些剧烈运动。

“傻瓜，什么叫快得刚刚好，我老爸刚刚正在气头上，那一下肯定不轻，我宁愿被他打死，也不想伤到你。”

向南的手一点一点靠近顾北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他们两个的手像两株含羞草一样立即闭合，只是年少的他们早已在心里开了花。

两张绯红了的脸颊，不就是恋爱的颜色，暧昧的温暖。顾北想着总要说点儿什么才能平复内心的涟漪。

“向南哥，你怎么惹到向伯伯了？我从来没见过他和你发那么大的火。”

“还能因为什么，十八岁能要命的就是高考了呗。”

“高考？你不是省状元嘛，国内最高学府都没问题。这样也不行啊，要我是向伯伯的孩子估计早就‘万死不辞’了。”

顾北看着向南吐了吐小舌头，表示自己压力山大。向南走到书架旁，拿了一个红色封皮像证书似的东西放到了顾北面前。

她抽出里面叠合的以梨色为主的卡片，封面的左上方印了一个圆形里面镶嵌着老图书馆样式的图案，顾北心里一震，这不是那个自己想了好久的学校，好像这录取通知书都带着樱花香！

“向南哥，你……”

“我在这等你。”

向南的嘴角露出一抹放浪形骸的笑容，好像刚刚和向伯伯的剑拔弩张在这一刻都不见了。

顾北在心里暗暗的说：“笨蛋，有向南在的地方才是顾北最喜欢的地方。”

向伯伯听见屋子里的笑声过来敲了敲门：“顾北，叔叔可以进去吗？”

顾北和向南听见向伯伯的声音，立马收拾了一下面部表情，向南过去开了门。向伯伯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眼睛里还有抑制不住的火焰在燃烧，只是顾北已经因为这件事受伤了，向伯伯也不好再发作。

“顾北，以后可不能再替这个混小子挡棍子了。他是做了错误的事情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一切后果。你今天可吓坏叔叔了。”

顾北乖乖的点了点头，看到自己手里还拿着向南的录取通知书，想安慰一下向伯伯。

“向伯伯，向南哥哥这么优秀，我相信他无论在哪个学校都不会让您失望的。而且他一直在北方生活，去南方开阔一下眼界也是好的啊。你不是常和向南哥哥说‘男儿志在四方’嘛。”

顾北用平时向伯伯教育向南的话将了他一车，向伯伯听了以后非但没生气反倒哈哈大笑起来。

“顾北，你这哪是安慰伯伯啊，你这分明是在替这小子开脱啊。他连报考这种大事都擅自做主，我看以后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向伯伯还没说完就让向南以顾北需要休息为由拉出了房间。

顾北在向南家住了七天，这七天顾北除了上厕所是自己亲力亲为外，其他事情向南都一应承包了。向南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顾北，每天晚上都是被他妈妈贺玫揪着去客房睡觉。但每一次他都会等大家都睡着了以后再悄悄推开房门看看顾北睡着的样子。

每次到了吃饭的时间顾北刚要下床，向南就会她。一日三餐，几乎都是贺阿姨送到屋子里，如果贺阿姨上班来不及就由家里的保姆送过来。前三天里顾北连筷子都没碰过，向南都是一口一口喂给她吃。有一次被贺阿姨看见，她都忍不住的酸了向南两句：“小北，看到没，我这个儿子算是白养活了。早知道阿姨就该生个和你一样漂亮的闺女。”

顾北听见这样的话自然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向南毫不客气的把他妈妈请出了卧室，从这以后顾北死活都不让向南喂自己。

第四天开始房间里就多了一副碗筷，顾雪这个小家伙每天都在午饭前几分钟准时来找顾北玩儿。说是找姐姐玩儿，可每次来了都是缠着向南和她做各种游戏。向南一边心不在焉的陪顾雪玩着游戏，一边看着坐在床上傻笑的顾北。在顾北的心里没有任何时候能比得过那时的美好与纯粹。

每次在顾北感到疲惫快撑不下去的时候都会想起和向南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就像是一贴包治百病的膏药，总能让顾北“药到病除”。十年间这早已成了一种惯性，以至于在今天自己被向南伤害的体无完肤的夜里，她依旧会想起曾经的美好。

只是不断涌出的泪水提醒着顾北：越快乐越痛苦。

电影里正在上演Jack参加贵族晚宴的桥段，这一段里顾北以前最不认同的一句台词就是“Alllifeisagameofluck”生活本来就全靠运气，不过现在她信了，她在想也许十年前向南离开的时候就是运气开始消散的时候，也许是自己和向南之前太多的美好已经把他们之间的运气都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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