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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是你的父亲,我是欧菲尔,我是变革者……而你是承载着我一切梦想的载体,是我的全部。”
眼前,是完全无法和记忆之中任何一个时期所相似的脸容。
因为某种狂热而变得近乎扭曲的表情,为求达到目的而已经彻底偏执的表情。
这并不是欧菲尔,甚至乎并不是自己的父亲。尽管还为彻底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情,然而拓拔小草在这一刻却有了这样的明悟:这并不是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
“所以,过来我的身边吧,小草。”欧菲尔伸出手来,话中好像含有了无穷魔力般。
拓拔小草下意识地向前踏出了一步……一步接着一步,意识仿佛已经被放空了一般,这一切的动作都像是本能。
为什么要前进,为什么要靠近……为什么就算明知道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依然还有向前扑去的冲动。
在靠近,在靠近。
在靠近……
果然,明知道这是虚假的东西,但还依然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还是符合自己某个方面的意愿吗?
忽然停顿。
“果然啊,就算在怎么变得外表刚强也好……”拓拔小草深呼吸一口气,轻声道:“结果,从头到尾,我也只是一个懦弱的人……其实,并不敢真的却追求属于自己的东西。”
欧菲尔淡然道:“并不是不敢去追求,而是明知道就算追求了也不会属于自己。只是选择力所能及的东西,这是一种相当好的态度。无关乎到底胆小还是不但小,它只是明智,是智者才拥有的本质。”
拓拔小草长叹了口气道:“现在回想起来,这种态度还真是一直贯穿着你的整个人生……当然,是我所知道的你的人生。”
欧菲尔微笑道:“你能够明白就好,不愧是我的女儿。我知道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眼所能够看见的并不是全部,你所知道的全部也不会是全部……而你。拥有属于自己的位置,最适合你的位置,除此之外,将在没有任何的地方能够把你自己的价值释放到最大化的情况。同样也曾经作为一个科研人员的你。应该知道,最优化选择的重要性。我潜入了第九纪元,忘却了一切但心中的梦想并不会破灭。因为我知道,不管投入到那一个纪元,在梦里的我都一定会追求自由以及真物……而如今。在你是身上的东西,便是我所追求的动地!“
拓拔小草不由得皱眉,不屑道:“口口声声说我是你梦想的载体!可你除了给了我一颗诞生的精、子之外,还有什么?供书教学吗?”
“自由的种子。”欧菲尔摇摇头,但目光忽然生亮:“但你不会明白它的概念到底是什么……因为你还不是觉醒者。或者说,因为你无法成为觉醒者,所以才能够让种子生成。”
拓拔小草冷哼一声,却后退一步,冷笑道:“老娘我不管到底什么种子不种子的。现在,我明确地告诉你两个选择!第一。乖乖地滚回来,承担会一个当父亲的责任!第二,从我身边滚开,在你舍弃你现在这幅嘴脸之前,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弑父吗?”欧菲尔轻笑道:“你确信自己能够做到?”
不料就在这总自信的笑容之中,冷不丁地一道光直接穿透了他的头颅……欧菲尔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手段狠辣的女儿。
“反正以你尿性,敢直接出现在我的面前吗?”拓拔小草不屑冷笑:“你或许是最为了解我的人,但反过来,老娘我也是最了解你的人!打爆一个假人的脑袋,我有什么不敢的?老娘告诉你。在xl世界的时候,老娘就做了许多个想你的假人,天天打爆一打!”
但仿佛像是听不见,眼前的欧菲尔徐徐地倒下……因为他的额头之上。有着一个手指粗的孔,被攻击所造成的,彻底穿透了头颅的孔。
然而却没有血。
倒下的瞬间,整个身体化为了一片的光华,裂开,消失。再也不见……拓拔小草长长地吁了口气,却以手臂挡住了自己的双眼,如此静立。
静立着不动,日月星辰这一刻也仿佛不会动,整个世界变得死寂一片……终究,还是能够下得了这个手。
“我还是……变得残忍了。”
忽然,一阵微风卷来。就像是卷动着地上的尘埃一般,竟是把那些碎裂掉的光影从消失之中再次卷动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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