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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离辰看着这空落落的院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到了正殿,门口上挂的那些白绫有些刺眼,心里更是一阵一阵的疼。
婉儿才五岁,本该有大好的年华,如今却……
百离辰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上了台阶,便能看到安置在正殿的棺椁,以及失魂落魄跪在棺钱的良妃。
有那么一刻,百离辰竟不知道该如何上前。
还是良妃的贴身侍女看到了他,才通禀了良妃。
良妃转头,看到百离辰的那一刻,眼眶骤然红了:“辰儿,你来了。”
百离辰的鼻子一酸,目光有些不自然的躲闪:“良妃娘娘,我……”
“过来。”良妃擦了擦泪,向他招手。
百离辰感觉自己的步子像是灌了铅似的,废了好大的劲,才走到良妃的面前。
“可惜,你没见她最后一面。”良妃哽咽道,“她最喜欢你,天天盼着你过来看她,你来一次,她就能高兴好几天。”
良妃越说,百离辰鼻子越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将邬雅雅送进宫里,婉儿也许……”
“莫要胡言!”良妃打断了百离辰的话,“这事怎么能怪你?都是邬雅雅的错,她实在她恐怖,竟然、竟然忍心对一个孩子下手。”
“您放心,儿子不会轻易放过邬雅雅的。”百离辰暗暗在心底发誓道。
提起邬雅雅,百离辰及恨得牙痒痒,他从来都没有这般恨过一个人。
良久的沉默之后,良妃开口问道:“李书言……她怎么样了?”
百离辰顿了顿,眼底爬上一抹哀色:“她……如今命在旦夕。”
良妃叹了一口气道:“你且告诉她,不必再为婉儿的事情挂怀了,本宫没有怨她。”
提起李书言,要说一点都不恨,那是骗人的,可是想起李书言那天离开皇宫时的背影,良妃又怨不起来,那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她也同样了解,又怎么狠的下心来怪她。
听到这话,百离辰松了一口气,心想,或许听到这个消息,他的阿言能早一点醒来。
百离辰陪着良妃待了许久,临出宫时还去了‘老地方’。
说是老地方,其实也就是他母妃生前住的宫殿启祥宫而已。
每年,他进宫的日子数不胜数,可是这启祥宫,他却很少来,便是约了婉儿,也只是在宫门口而已。
自从他母妃离世之后,启祥宫便荒废了,宫里的人都觉得这里是个晦气的地方,自然不愿意多来,婉儿有时候为了躲那些宫女太监,会藏到这启祥宫来,再后来,这里就成了他和婉儿的‘老地方’。
宫里的兄弟姐妹,他最喜欢婉儿,便是这幼时生活之地,他也只跟婉儿分享过,却不想,到最后,终究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百离辰在启祥宫的门口站了一会,便转身离开了,他要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
回到辰王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安排西域之行的事宜,百离辰打算中秋之后便带着李书言离开璃国。
“王爷,您怎么样?”自百离辰被带走,宁如姬便一直守在府门口,看到百离辰回来,忙上前关切道。
看到百离辰额角上的淤青,更是心疼:“你怎么样?额角上的伤还疼吗?”
百离辰却像是视她不见一般,丝毫不理会宁如姬,径直回了自己的主院。
宁如姬看着百离辰这幅冷淡的样子,心如刀绞,更是满心失望。
她是真的不明白,那个李书言那个祸星究竟有那里好?竟然将他迷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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